大堂之下,容华衷嗔怒,沧桑的脸上更是因蹙眉而皱纹颇深,起身重重地甩了下衣袖。
“爹不同意!外面何等凶险,洛城尚且如此,这次能安然无恙,你不好好待在府中,竟还想往外跑!”
容绾绾早已换了身干净衣裳,一身浅色绿萝衫,三千青丝钗着步摇,全然没了府外的落魄之气。
低眉颔首。
“女儿这次得以幸免,全靠高人相救,如今邪魔当道,若不习得功法傍身,再遇如此,该当如何?”
容华衷闻言只是气哼一声,背手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容绾绾见自家父亲如此,发急似的跺了下脚,原本脸上的从容,也被颦眉蹙頞取而代之。
她咬了咬唇道:“从小到大,女儿对爹爹从命如流,即便不喜琴画,也一样不落,如今女儿有了所喜之好,爹爹为何不能应了女儿这一回?”
“简直胡闹!”
“爹爹!”
……
两人僵持不下,一旁的林怜月看得直想打哈欠,算算时间,已有半个时辰,腿脚酸痛不已,却只能规规矩矩的站着。
他俩的争论,真是又臭又长……
林怜月忍不住小声吐槽:“反正都得走,答应不就好了,还争这么久,站得我累死。”
却不想被容华衷听到了,朝她瞥了一眼,眉目紧锁,大声叱责了句:“嘀咕什么呢!”
声音把林怜月吓得身子一颤,看得出来,这老头子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被训呵一声,连连低下头,却突然看见地上两只姗姗而行的小甲虫,灵光一闪。
上前俯身颔首:“让我同姐姐前去,路上有个照应,爹爹也能放些心。”
容华衷原以为容绾绾嘴里能说出个什么好话,却没成想是助纣为虐,气的脸都红了,又怒哼了一声。
“爹爹有所不知,女儿昏迷之时,梦魇连连,妖魔缠身,梦中一仙人曾言,怨孽其深,必净其根,则,忧命恐已。”
林怜月看容华衷半信半疑的样子,又继续胡诌道:“女儿自知以往嚣张跋扈的性子得罪了不少人,恐有小人得以邪法咒之,灵月宗这时开设收徒,乃天命,天命难违,为保性命,不得不去。”
终是一张嘴说不过两张嘴,已经到这个份上,也没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