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怜月坐在台前,仔细端详铜镜里面映出的面容,肤如凝脂,明目黛眉。她伸手捏了捏那如桃似水般的红唇。
啧啧,真是q弹……
她心里想着,却又是泄气般的支颐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张漂亮脸蛋,心思歹毒,嚣张跋扈,惹下的祸我还得给她擦屁股。”
有什么法能保住小命呢?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江远书可是睚眦必报,他看起来虽跟名字一样文文弱弱,逆来顺受,但实际上是个小心眼的主儿,待他学成,那可真有的好受的,要说果决的直接掐死倒还好,偏偏羞辱折磨数月,各种摧残龌龊的点子,如容月月当初那般还要残暴上百倍。
林怜月还记得当时的描写:
容月月被刨去双目,剃其皮肉,挑除脚筋,几块破碎粗布零零碎碎的遮掩着身体,每日辰时便来牢中断其一指,戌时便放手下妖魔肆意羞辱,整整数十日,每临将死,江远书便用邪术吊着,苟延残喘。
容月月每每匍匐在地,哀求告饶,江远书便是肆意狂笑,讥讽着她也有今日,他轻挑着眉眼:“三小姐的讨饶声,真是悦耳,比作丝竹,毫不为过。”
林怜月打了个冷颤,还记得当初看到这时,直呼过瘾,如今看来,真是嘲弄嗤笑难掩喜,小丑竟是我自己。
还未等林怜月欲哭无泪,门外便响起了焦灼的声音,一遍一遍“月月”地叫着,转身看去,只见一穿着雍容华缎的中年男子,身后跟了几个仆从步履匆匆地朝自己走来。
他上下打量着林怜月,不掩心中惊喜形于色,小心问道:“月月,身体可有不适?”
看这架势,应该是原主的爹了吧。
林怜月反应很快,学着电视剧里,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露出恰到分寸的笑容,微微颔首:“让爹爹担心了,女儿并无大碍。”
闻言于此,身后的仆从纷纷相视,容华衷也是一惊,满脸狐疑,
“当真无碍?”
林怜月心里一咯噔,糟了个糯米糕,这三小姐娇纵惯了,从不守府中半分礼仪,如今邪魔肆意,这要是露出破绽被当做妖邪,怕是还没等江远书动手,就已经归了西,不行,得找个借口。
她灵机一动,一手捂住胸口,面露惨色,声音微微颤抖:“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