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乔长东到了。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赵虹雪。
“乔恩宁！你发什么疯？你把你妹妹抓来这里……”赵虹雪骂着，正要上前，忽然看到乔恩宁手里的折叠刀。
刀刃上还有干涸的血。
赵虹雪震惊地张大嘴，瞳孔颤动着：“你、你做什么？”
乔安安在后面的椅子上，被乔恩宁挡着，一动不动。
乔恩宁把防晒衣丢在她脸上，盖住了她整张脸。
“你、你杀了安安？！”赵虹雪咆哮，“你杀了你妹妹？！”
她失控地扑上前，乔恩宁举起刀尖对准她，她又硬生生刹住了脚步，又恨又怕地瞪着她。
“放心，她还活着。”乔恩宁懒得跟她这个母亲废话，目光落在乔长东脸上：“合同呢？”
乔长东脸色发青，把合同递给她，小心地看了眼身后的乔安安。
乔安安的胸口起伏着，显然还有呼吸。
他松了口气。
合同上已经签好名，也盖好了公章。
乔恩宁拿着笔，在受益人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
姥姥给她的，她必须拿回来。
她丢了笔，看着自己的父母：“姥姥的骨灰在哪儿？”
乔长东说了一个陵园的名字。
乔恩宁点点头，“好，我会把骨灰带回她的老家，今后，我跟你们就两清了。”
“你绑架你妹妹，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赵虹雪愤怒地喊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畜生！”
乔恩宁勾唇一笑：“那就要怪当年的你，为什么因为怕死，不把我打掉了。”
赵虹雪睁大眼：她怎么知道？！
乔长东谨慎地看着她的神色，“东西都给你了，可以把你妹妹放了吧？”
“哦——你们记得她是我妹妹。”乔恩宁惨笑了两声，“我真不明白，你们既然没办法爱我，为什么又要生下我？生下我又不养我，为什么还要趴在我跟姥姥身上，拼了命地吸血？我跟姥姥，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吗？”
“乔长东，赵虹雪，你们是一路货色，是丧尽天良的畜生！”
她怒吼着，忽然把刀子对准了乔安安的心脏！
“不要！”
赵虹雪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