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齐半晌没开口,宋皖着又正好走神。
谁也不知道陆归齐在想什么。
他凝望着宋皖着的笑脸。
很甜。
很治愈。
宋皖着平日不说话时,大多数时候脸上会挂着恬美又很疏离的笑意。
这是她的习惯,因为她觉得自己面无表情的样子令人难以接触。
凶巴巴的,不好看。
当宋皖着眉眼弯弯真的冲他笑起来,陆归齐保证控制不住快要突破那层窗户的心脏。
他忽然想,宋皖着也会冲别的男生露出这么甜的笑吗
陆归齐丝毫没意识到他吃了口莫名其妙的醋,牙帮子发酸,他鬼使神差地弯腰。
抬眼,他和宋皖着平视。
凑得很近。
而宋皖着心心念念的眼睛就在跟前。
她的心跳再一次超负荷,脸红了个彻底。
出乎意料地她倒是没怂
两股力量扯着她。
一种声音说,踮踮脚,很简单的,把握机会啊。
另一种声音道,不行不可以,陆归齐会把你当神经病的。
宋皖着很快把第二种声音摒弃。
有病就有病吧。
她必须承认。
她,喜欢,陆归齐。
一不做二不休。
宋皖着颤着手,索性心一横。
果真轻易地吻上陆归齐的眼。
温热覆盖双眼那一瞬间,陆归齐的大脑轰地炸开。
风声,低语声。
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呆滞着,浑然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又应该有什么反应。
长睫忽闪,陆归齐心中像是被很柔软又坚硬的东西踏上。
呼吸渐渐急促,两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一直以来,陆归齐固执地在他们之间建起的城墙,顷刻坍塌
年少时光,他们喜欢得一败涂地,一切阻碍都应当退让。
剔透的木质香萦绕。
他喜欢她。
她喜欢他。
都很清晰。
需要否定什么呢
宋皖着真真切切地出现在那个雪天,真真切切地注意到他的伤,真真切切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