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她继续补充:“而我唯有听天由命。”
陆归齐心里头记挂着陆系国的事情,饶是止不住坏情绪,唇边却还是扬起笑意,心情稍稍舒缓:“其实还是有办法阻止的。”
“什么?”
“快摔倒时来一段曼妙的曲蝶山舞步。”
宋皖着脸拉下,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关机。
提前和陆归齐说好了时间和地点,吃过早饭后,宋皖着很有个性背好包,打了个网约车,冷酷地先走了。
低麻花辫梳在脑后,碎发刘海扬起。她换上较为轻便的酒红色棉服,印有白色的花纹图案,黑色加绒牛仔裤下的腿笔直。
宋皖着很喜欢这么搭配。
王依琏啧了半天。
此刻宋皖着站在风里瑟瑟发抖,摸出口罩戴上。
身负双肩包的她不想再爬上一格台阶。
她好想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回家吧呜呜呜。
正当宋皖着做着是取消计划失去和陆归齐最后一天的相处时间还是冒着生命危险继续爬山的痛苦抉择时,背上倏地一轻。
陆归齐低头,轻松地勾起宋皖着的包带。
随着宋皖着转身的动作,他顺势把书包一整个拿下,挂在自己肩上
湿气朝露很舒服,宋皖着稍仰头可以看见他的喉结。
不争气咽了口唾沫。
她跌入他漆黑的眼瞳里。
宋皖着很喜欢陆归齐的眼睛。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揉杂了很多情绪,却不显郁闷压抑。相反透着一股狠劲不屈,对大多数人,那双眼常常是淡漠礼貌,对上宋皖着便恰似浅浅蓝色镌刻上金黄烧云的天边,撞上去是温柔悸动。
漫不经心垂眸望你,就想一去千千万万年。
宋皖着产生了一个格外荒唐的想法。
她想。
很想。
很想吻吻他的眼睛。
陆归齐眼尾向下,像是没怎么睡好,眼皮撑起困倦,还带有不易察觉的乌青。
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喜欢
她甚至想,现在,立刻,马上搂住他的脖子。
然后,吻吻他的眼睛。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