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抱住,头磕在他的胸口,好长时间都没再发出声音。
李笠也将荣阿婆搂住,整个人抖到不行,这一刻他面色发白,涕泗横流,更衬得那眼眶红得像要滴血。
我回想起这段时间和荣阿婆相处的点点滴滴才知道,她之所以能表现得看似平静,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李笠的时候,就已经流完了所有的泪。
荣阿婆拍了拍李笠的肩膀说:“你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我不需要谁一直待在我身边。我一直不后悔让笠宝去当兵,相反,我很高兴,他……他比他爸要出息得多。”
她转身回到树下的椅子前,慢慢地坐下来,说:“我不会走的,我要守着这颗柿子树,笠宝最喜欢吃柿子了。”
我当天晚上回到家就发了高烧,吐到半夜也没见好转,老田和阿妈急得团团转。我不愿意去医院,最后他们陪着我生生挨到天蒙蒙亮才去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我好像被套上了某种固定装置,除了正常的上下班哪里都去不了。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天气不太好,果然下午的时候刮起了风——恐要变天了。
学校安排学生提前放学,以保证孩子们都能安全到家。这段时间我都无法做到真正的平静,只要无事可做就会感到焦虑,因此我主动提出留下清校,做最后一个走的人。
所幸天气没有变得更恶劣,只是风渐大了。
刚出校门我就看到了李笠,我们隔着点距离相望,特像两株疾风中的草。区别在于,我是孱弱的,东倒西歪的;而他是强劲的、笔直的。
李笠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我不动声色地端量着。
他走到我面前,将我扯进怀里,说了句“对不起”。
可是我不想说“没关系”,因为非常俗套的情况就是——我的生活无法回到从前了,我的心亦然。
我甚至不敢去看荣阿婆。
他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你也觉得,我当初不该来吗?”
我胡乱挣扎,他箍得更紧,最后口不对心道:“奶奶怪你?”
他摇摇头,有些哽咽地说:“奶奶不会怪我,是我……是我怪我自己。”
一瞬间,我像被什么东西击中,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我用力攀住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