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行梭糕点还举着,看晚晚小脸气的泛红,想话本里这么写,两人接下来就该和和睦睦吃糕了,这似乎不对。
翟行梭放下糕点,恢复往日稳重,又重新斟了茶,放在自己杯子旁边,“过来。”
他话素来不多,这般语气一下就让人想起他执剑嗜杀的样子,晚晚脑中如警钟敲响,回头道:“大人,是我失态了。”
翟行梭哑然,晚晚这态度,好似又开始怕他。
根据往常审问犯人的经验来看,若是对方所言不在自己预料之内,不开口是最好的选择,开口则露怯。
“吃了糕点再说。”
晚晚乖巧吃起糕点,软糯可口,吃的急了,嘴角染上糖霜也不知道,只想着翟行梭要不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是个好人了,还惦记自己没吃饭。
“大人,我觉得你同传言中不太一样,也没有那么,凶神恶煞。”
“哦,”翟行梭看着她大口吃的畅快,这糕点也不算白买,只可惜自己刚刚多嘴了两句,“为何?”
“你当是个好上峰。”
翟行梭觉得其实还是白买了,“上峰?”
“是啊,我去拜见皇后你还记得我没吃东西,平时你对朔英天水也是极好,大人挺护短的,对吧?”
“所以你觉得我做这些只是一个好上峰?”
晚晚:“也是个好人!”
如果你不老杀人的话。
翟行梭点点头,“行,吃吧,快吃吧。”
晚晚点头,端茶的时候坐得离翟行梭近了一点,这距离不远不近,刚好在翟行梭计算的范围内,既不过分亲近,也比往常亲近些许。
慢慢来吧,他想。
“皇后不想让二皇子登基,但是皇上又喜欢他,让你帮他,皇后怕二皇子坐大,所以让我从你这里下手,毁了二皇子在水患治理上的功劳。”
“那你如何说?”
“我说治水历来艰难,二皇子此去险阻颇多,让她自己想办法。我可以给她传消息。”
这些翟行梭都知道,本不愿将她搅进这些事中,然而她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便顺着问,“你准备给她传递些什么?”
“自然是你让我传什么我就传什么咯,最好是让她摔个大跟头,以后少来打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