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皇后娘娘命,送北檀夫人替陛下缓解头疾,烦请公共通传。”
门外的小太监是来福的小徒弟,只在门外值守,但是对圣上的心意也有几分揣摩,知道北檀君得圣上喜欢,先前又已经收到了皇后娘娘的令,快快地去通传了。
福宁殿内烟雾袅袅,说好听点的香火气重,说难听了,一股子烟熏火燎的味道,就是正常人待久了也不适。
但是这香里面,又带着点奇怪的味道,晚晚稳出其中几位药,都有安定心神之用,但是混合在一起,却不大对。
“臣妇参见陛下。”晚晚跪下。
圣人斜躺在贵妃塌上,眼神点点涣散,表情看着十分舒适,周身却似被愁云惨雾笼罩着。
同他的脉象一般,看着有问题,细究下来又无答案。
他抬了抬手,到一半又停了,似乎是力竭,后又抬起,示意晚晚起来。
晚晚起身后,才听见他声音,软如七八十老者,“朕前些日子原想召你,可你家夫君说你身子不适,现下看来是大好了。”
晚晚从善如流,“多亏陛下保佑,暑气袭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你家夫君,倒是疼惜你,要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夫君性子直,实是臣妇身子不适,同他抱怨了几句,没想他在陛下面前也如此说,都是臣妇不是。”
“你们夫妻倒是感情好,过来替朕施针吧。”
晚晚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说这个,难道是皇后多嘴,等她站到圣上身后,手募的一抖,差点扎到人。
圣人大笑,“见自家夫君你紧张什么。”
方才进来时她未往那边看,原来翟行梭一直坐在后面,闲闲散散的样子,如往常一般,嘴角的疤隐去,像是在笑着。
好险,刚刚圣上这么问不知是不是有炸,自己扯的谎反正翟行梭是听得清清楚楚了。
“陛下,请闭目凝神。”
银针有条不紊落下,晚晚环顾四周,那位万庑真人也在,屋中烟火气则来自于他面前的香案。
听闻圣人素爱问道,自己来福宁殿两日,倒是都撞见了。
“唔。”圣上发出一点呓语。
晚晚手中银针犹豫,不敢再往下,香火气中有种不同寻常的味道,若是与她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