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晚不知第多少次翻身后,翟行梭翻过身,长臂隔着被子搭在她身上,“为何不睡?”
这一压,犹如孙悟空被压在了五指山下,晚晚扯了点被子,盖住半张脸,闭上眼睛豁出去道:“不是要圆房吗?”
身上骤然一重,翟行梭已经翻出被子,压在她身上,晚晚惊呼着睁眼,对上翟行梭放大的脸。
昏暗之中,他的眸子比夜色更沉,晚晚能看见压抑的汹涌暗流,他的气息一寸寸压下来。
两人隔得极近,鼻息交缠在一起,晚晚觉得自己仿佛在刑场上的犯人,等着刽子手手起刀落的一刻。
可这刀迟迟不落下,微凉的唇上移,触上她的鼻尖,晚晚本能地偏开头。
翟行梭亲了个空,轻笑一声,“既不乐意,何故招惹。”
他还笑!
还不是他磨磨唧唧,闹得自己那么紧张,但凡他有杀人时的利落,现在都完事儿了。
晚晚蒙在被子里,“不是你说要圆房。”
翟行梭翻到床边,“我没有下作到强迫姑娘。”
晚晚从被子里冒出来,“你不是说,没有同房,我会被人为难。”
“咱们的房中事,难道还要外人时刻监视着?”
“那,你是说不圆房?”
晚晚这次没犹豫,“这倒也没有很想。”
翟行梭又翻过身,背对着她,“那就睡吧,我自有办法。”
晚晚明白了,他要外人闭嘴,也不想违背她的意愿。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不愿意,当初成婚时,就已经认命了,这份尊重,算是额外的馈赠。
视线已经习惯了昏暗的光线,晚晚用目光描摹着他的身形,把被子盖到翟行梭身上,“翟行梭,不管是皇后,还是别人想收买哦我伤害你,我不会同意的。”
翟行梭掀开被子,“我不热。”
他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寝衣睡了一夜,半夜的凉气终于降下他体内的燥意,才浅浅入眠。
第二日,晚晚先起身,想越过翟行梭下床,一条腿跨过他的身子,翟行梭双眸如利刃,手下几乎要将纤细的颈脖折断。
晚晚拍打这着他的头,哽道:“是,是我。”
翟行梭松开手,晚晚跌回床里侧,不住咳嗽,欺霜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