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拒绝翟行梭的理由。
比起新婚之夜,她平静了许多,身为医者,深知第一夜姑娘都得受点苦,事先也准备了活血生肌的药膏。
乳白色药膏冰冰凉凉的,触到指尖就要融化,顺着指缝往下。
没事,医者医自己,有什么好别扭的。
好在耳房水雾弥漫,晚晚浑身烧的慌,还是颤抖着指尖将药抹在了那处。
蓝心给她准备了大红寝衣,像新婚那夜。
等她浑身红透了出来,翟行梭正依在矮几上看书,“洗了许久。”
抬头,姑娘脸红得如秋天的柿子,透着一股子软,杏眼里像盛了一汪水,长睫如被惊飞的蝶,颤着开开合合,泄露了满眼的慌张。
身上的寝衣也是红的,仿佛被蒸熟了一般,浑身的刺儿都软下去。
“大人。”
清泠的嗓音婉转,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尾音转了个调,翟行梭整个人都被一股莫名的警戒感包围。
他悄悄吸口气,缓步走到晚晚身边。
他很高,晚晚不敢抬头,眼前只能看到他的胸膛,她感觉自己被他的气息包裹住,他的目光正观察着自己,她很想抬头,但是不敢。
直接分明的手指向她伸过来,在要触及到她脸颊时,晚晚紧张道:“大人。”
翟行梭越过她的脸颊,手指落到她发丝上,“不要贪凉,快去将头发擦干。”
“是。”
晚晚如蒙大赦,从翟行梭身边逃开,拿了干毛巾坐在角落里擦头发。
翟行梭轻轻吐出一口,她还是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