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辰不早了,大人可要一一起用膳。”
翟行梭愣了愣,想着书房一大堆待批复事项,再看天色,“走吧。”
朔英听闻主上要去饭厅用饭,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快快,去把桌椅板凳都摆放好,那花架子也擦一擦。”
翟行梭和侯府是分开过日子,他的院子连个名字都没有,更别说像样的厨房。
一应规制如皇城司一般,到点放饭,连厨子都是皇城司带过来的,翟行梭的饭食都是朔英看他什么时候有空档,送些进去。
所以,一进饭厅,五个司官带朔英如被点了穴一般呆呆看着他们。
三个正在抬椅子,中间一张桌子斜斜放着,另外两个在房梁上捉蜘蛛,朔英手里还拿着快抹布,抱着半人高的花瓶拭擦。
如画般静止的画面,一只蜘蛛忽然中房梁上滑下来,吐丝光亮,在傍晚斜阳投入的光柱中,划出一条切割线。
一司官从梁上飞身而下,攥着蜘蛛又蹿到另一根梁上。
朔英向上抛了抹布,几个司官从四面退出去,眨眼的功夫。
“主上,实在太突然了。”
晚晚大概也猜到这人不像是他爹那般吃睡都要一套礼法,缓解尴尬,“现在用膳也有些早,我来此也无大事,就是文竹读书累了,日后能否跟着我,我会安排他的课业。”
语气客套又尊敬,甚至不如她来给他疗伤的时放松,那句“大人”就像一块巨石,堵在翟行梭心口,“不行。”
“为何?文竹先天有缺,不同其他世家小孩,错过了启蒙阶段,今日我问了先生,现在的安排确实不太合适。”
她语如珠玉,颗颗往外掉,清脆有力。
为了文竹,她倒是费心,还特意来找自己用膳,翟行梭不语。
晚晚纳闷了,她数次讨要文竹都失败而归,可翟行梭也没有对文竹怎么样,“大人,到底为何想要把文竹带在身边?”
文竹躲在晚晚背后,愤愤盯着翟行梭,看那样,就像等他长大一回来手刃仇人一样。
翟行梭猜到他和晚晚说了什么,恨铁不成钢,想当年张将军何等威风,竟生出了好吃懒做的小子。
“你想带就带走,不必来问我。”
得了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