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厨子手艺就是不一样呢,这炙羊肉真好吃,今日的宴席都吃这些吗?”
翟行梭哪会注意宴席上的菜色,敷衍嗯了一声。
晚晚叹到,“好贵。”
翟行梭看了她一眼,她似乎变得很在意钱。
不一会,丫鬟端着喜秤和交杯酒进来。
指尖新郎新娘席面吃了大半,新娘盖头早不知去了哪里,丫鬟愣在原地,准备好的话堵在嗓子眼。
晚晚挠挠头,知道这多少有些荒唐,“你先下去吧。”
丫鬟如释重负,连忙退开,晚晚还没来及松一口气,后面的丫鬟立即迎上来,“请新郎新郎喝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
两杯淡酒放在大红托案上,晚晚看着翟行梭,征询他的意见。
反正已经乱成这样了,不喝交杯酒好像也没什么。
翟行梭已经端起酒杯,准备往自己嘴里放,丫鬟诶了一声,想说什么,对上翟行梭的眼神又没说出来。
晚晚向来是不愿为难下人的,端起酒杯说:“交杯酒不是这样喝的。”
翟行梭看着小姑娘略带祈求的眼神,端着酒杯的手挽过小姑娘的手臂。
视线相撞,两人不约而同挪开,齐齐低头喝酒。
被脂粉掩盖住的馨香因为靠近而变得明显,翟行梭心中的种子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哗哗摇着树冠,乱他心神。
忽然。额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翟行梭把酒杯放回托盘,酒液溅出不少,丫鬟吓的浑身发抖,酒杯哐当掉到地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晚晚看丫鬟抖如筛糠,擅自做主,“都出去吧。”
后面糖葫芦串似的人,把什么莲子红枣花生桂圆往案上一放就往外走,生怕自己走慢了。
屋内又只剩两人,晚晚扶着自己的喜冠,小心试探道:“撞疼了吗?”
谁能知道他们喝个交杯酒还能那么同步。
若是换做平时,翟行梭早已拂袖而去,他向来怕麻烦,今日不知怎就忍着燥意坐下来。
小姑娘不大点脑袋,扶着金冠,眉间微蹙,眼巴巴看着他,看起来还有些委屈。
“你不重吗?”
既然盖头都掀了,怎么不把冠一起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