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不语,“你还没开窍呢,总之好好对人家。”
前堂到喜房这一段路,行梭走的很慢,老侯爷笑着说的动心在脑中反复闪现。
他掌心出了点汗,心口似乎跳的有些快,哪怕是在圣上面前,他也没这般紧张。
难不成日后同她在一起,自己时不时就得这般呼吸不畅,浑身不对劲?
还是说自己会和那些蠢货一样,为了一个女人,葬送自己的一切。
绝无此种可能,上天留他一条命,只是为了定北军的清白。
行梭停下脚步,靠在漆红柱子上,默默调整呼吸,待那阵劲儿过去了,他才提步往前走。
走到门口,硕大的囍字映入眼帘,他骤然想起今日迎新娘时她盖的盖头,不知掀开盖头,是何等风光。
翟行梭心口没由来地重重跳了一下,他不大高兴,皱眉提息调整,顿了半晌才进去。
晚晚听见声响,浑身一抖,果子落在裙子上,两人目目相觑,晚晚嘴边还沾了碎屑。
新婚之夜,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晚晚咽下嘴里的果子,“你怎么这么早。”
“嗯?”翟行梭在门口站着,瞧见床沿上搭着的盖头,心落回肚子里。
是他想多了。
“新郎不是会被灌酒吗?”晚晚颇为扭捏,毕竟她该等着夫君来挑盖头,而不是让夫君看着自己吃的一桌狼藉。
“谁敢灌我。”
“哦。”
晚晚默默把裙子上的果子捡起来,扔到盘子里,发出一点闷响。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在房间内蔓延,随着沉默而加深。
“饿了?”翟行梭自顾自脱了厚重的喜服外袍,挂在屏风上。
晚晚似被烫到一般,躲开目光,“嗯,从早上起来,就没吃饭。”
不一会,一桌席面摆好。
两人坐得不远不近,晚晚夹了一块破酥包放嘴里,酥香脆甜,入口便觉得心情都好了。
翟行梭坐她旁边,没有动筷的意思,晚晚下意识开口,“你多吃些,伤好的快。”
不知怎么,翟行梭看她吃东西也觉得腹中空空,同她一起用起珊来。
杯盏浅响,冲淡了尴尬,晚晚吃得餍足,先前的顾虑被抛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