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梭也是。
“不可?”
晚晚母亲就像他心中挥之不去的迷雾,若是能从参拜中窥得一二,也是好事。
“可以。”晚晚整个人似乎都软下来,“多谢北檀君,我母亲一直,都没什么人记得她,祖母也不让我多提,可她是个很好的人,谢谢你,她真的很好。”
提到祖母和母亲,晚晚就会格外柔软,细微之处流露出对的怀恋和感激,像是未长大的孩子,依恋长者。
翟行梭已经忘了自己的目的,听着晚晚的谢语,又发觉她也不总是万般心思,权衡利弊。
她也才十六岁,翟行梭忽然意识到,她确实只是个小姑娘,换到别人家,整日只会关心时兴的花样子,哪家的出了新糕点。
她日子过的也很苦,翟行梭如是想。
“大人,之前沾您的光,我母亲的牌位已从暮家移出,如果要祭拜,或许该先祭拜祖母,然后才是母亲”
翟行梭轻笑出声,小姑娘还知道不要厚此薄彼,看着晚晚,缓缓点了下头。
就见小姑娘踩着轻快的步子出去安排了,“蓝心,月牙”
待他日沉冤昭雪,简家众人也该受祭拜。
孙女婿拜长辈,礼数自然少不了,着一折腾,费了不少功夫。朔英有不少事压在手里,想去禀报翟行梭。
纠结之下,还是认为找个女主子更重要。
晚晚一心沉浸在伤怀祖母故去的情绪中,勉强扯出的笑意淡淡,翟行梭默默听她安排,将礼数做到位。
拜完祖母,晚晚眼眶泛红,“大人,母亲的牌位在清元观,不过我房间里常年给她供奉着,咱们回去吧。”
她说话也不比平时生疏客气,翟行梭莫名也生出点燥意,对晚晚却是带着两分前进啊,“听你的就好。”
蓝心和月牙已经将屋子收拾过,翟行梭进去看到简单的陈设,想她若是知道自己早进来过数次,不知是何反应。
屋中摆了一个小香案,看得出晚晚是常常自己偷偷祭拜。
“大人,同我娘就不用那么客气了,她不是商贾人家出生,礼数周全反而让他拘谨。”
晚晚打开画轴,身穿重瓣竹枝绿芜直裾的年轻女子跃然于纸上,袖口腕部被改成了裹袖,腰间三色药囊,隐隐透出侠女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