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整日睡,睡的多了,守卫也就不会时时进来盯着,加之朔英对他态度不错,底下人也不会过多为难。
偶有一两次出去被逮到,只说是迷路了。
大部分时候还是正大光明地出去,找点吃的,困了便找地儿睡一觉,大家也已经习惯,熟悉的几个人见他躺在路边也不会多事打扰。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看起来呆呆傻傻,只知吃睡的文竹,有过目不忘,见路画图的本事。
有了这图,于赞想要和文竹接上头就容易多了,接下来只要避那些活动防御即可。
晚晚摸了摸文竹的头,“好孩子,希望我找点过来陪你,这几日北檀君的动向你要是能探到也给姐姐记下来。”
文竹无不应的,他性子怪,不爱和人亲近,唯一管得住他的只有张叔,能在晚晚手下这么听话,张叔自己都没想到。
翌日,晚晚又叫了李记的人来送春信,那张安防图自然也送到了于赞手里。
那日晚晚走后,来看文竹的还有第二个人——赵承业。
只是他来时文竹是实打实的在睡觉,所以什么也不知道。
夜静如许,翟行梭书房左侧书柜传来齿轮咬合的声音,赵承业带着柔柔从地道里出来。
“行梭,你的伤怎么样?他们说父皇这次对你下了狠手,刘子清手里的证据足以至你于死地,”
赵承业心上心下都挂念着他的伤,翟行梭多次嘱咐这几日不要妄动,他甚至想找个理由从宣平侯府的正门来探望。
翟行梭摸了摸肩膀,似乎又闻见那带着药味的馨香,虽是借病扰人视线,但她的确让自己好过很多。
“行梭”
“你的身子倒是好了不少,”他若是搭理,赵承业能再说上两个时辰,怪他做事激进。
赵承业只好把满腹担忧憋回去,“那个小大夫的医术不错,我让信得过的医官瞧了她做的药丸,他们说药是好药,却说不出其中原理,有机会,倒是想好好感谢她。”
“不必,”翟行梭断然拒绝,“你若还想她替你治病,最好什么都别说。”
“那你的伤不如也让她看看。”
“你跟我来。”
又来了,他自己的私事儿,几乎不好同赵承业说,赵承业难过,却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