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是故意想利用她。
俄而,蓝心从晚晚房里出来。
“天水,不好了,姑娘旧疾又犯了!”
“怎么回事,”天水从桂花树上跃下,“我去请大夫。”
“没用的,”蓝心抹抹眼泪,“夫人去世后,姑娘大病一场,伤了元气,大夫叮嘱切忌忧思过渡,我们回东都许久,北檀君没有消息传来,姑娘心中牵挂,昨日还同我说,是不是北檀君出事儿了,天水,你能不能让我们姑娘,见见北檀君?”
“这”
天水回东都第三日就接了暗令,不准任何人谈论扬州之事,更不准擅自透露主上的消息。
“天水,我们姑娘都这样了”
“蓝心,”晚晚弱弱在内室叫人,“北檀君有自己的打算,你就不要为难天水了。”
“姑娘,你还好吗?”天水进去。
晚晚正在发热,眼睛也烧的红彤彤的,眸中水光泛滥,瞧着像是哭的,又像是烧的,鼻音浓重。
“天水,我没事,我会安心等着北檀君的。”
天水不仅心软,更害怕,扬州她也看明白了主上对晚晚如何例外,要真是出了事儿,她怎么担待得起。
“姑娘不急,我这就回去求告主上。”
支开天水,月牙领着□□从角门进来。
“我还说你从扬州回来得了神通,想不起找我了呢。”
“韩大夫说笑呢,”晚晚也懒得起来见礼了,开口便质问,“我阿娘在扬州给我留的北祥药行你早知道对不对,不然怎么就让我过去呢。”
□□笑笑,“这可不怪我,你娘说过,最好你一辈子都不知道北祥药行的存在,安安稳稳在东都过一辈子,可惜呀,你命里注定没有安稳二字。”
“韩大夫,你和我娘到底是什么交情。”晚晚正色。
□□闭目片刻,缓缓说来,“夫人于我有恩,大恩。”
“何恩?”
“如果没有夫人,我活不到今日。”□□回忆起过去,笑的涩涩的。
他这话像是答了她的疑惑,又没答。
晚晚塌下肩膀,“那你会告诉我,我娘是怎么死的吗?”
“不是不会,是不能,”□□目光平静且柔和,“晚晚,我不知道夫人为何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