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痛无灾,阖家欢乐,翟行梭在齿尖将这八个字轻咬,他们全家,再无乐可言,走时满心悲愤,地下恐也不得安宁。
“简公子,我们去放灯吧。”
翟行梭未回话,晚晚已经把方才买的莲灯放到河边,她鼓着腮帮子吹燃火折子。
二人腕上还被束带绑着,翟行梭陪她一起将莲灯推入河中,黄悠悠的烛火随水漂流,混入上游来的灯。
满载世人愿望向前,习武之人目视比普通人强,他已经看见前头莲灯翻入水中,烛火熄灭,沉入河底。
“阿娘,女儿就要回东都了,回去后女儿就将你的名字从暮家族谱划掉,阿娘就自由了,你要记得保佑女儿平安哦。”
晚晚还在对着莲花灯许愿,翟行梭拍了拍她的头,这个愿望,自己还是能实现的。
晚晚也拍拍他的头,“虽然你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但我信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翟行梭张口,晚晚看了看四周,“诶,没纸呢,下次写给我吧。”
翟行梭又拍了拍她的头,晚晚笑如星辰璀璨。
喧嚣声隐约传来,明月高挂,翟行梭取下无事牌,亲手替她戴上,他已经没有念想了,不可再夺了她的寄托。
再次被兜末香袭来,这熟悉的包围感,晚晚蓦然想到客栈中的翟行梭,扫视四周,生怕有人暗中跟随。
翟行梭退开,指了指百川汇集的湖心,有画舫传来霏靡之音,有人翩翩献舞。
晚晚想听听那夜琵琶声,末了还是摇头,“我该回去了,出来太久,其他人该生疑了。”
她眼中失望之色难掩,“公子带我一睹扬州盛景,晚晚已是感激,这片刻时光恍如偷来一般,好景不常在,晚晚多谢公子了。”
翟行梭心头生出一股闷气,哪怕是用着北檀君的身份,自己也未难为过她,即便是怀疑过她与北祥药行的关系,也没伤她分毫。
由她说来自己像是禁锢苛责她,限她自由,成了大恶人。
非要算,简弘新初见她时还是夜闯闺房,将人强行带走的呢,不知她在想什么。
这般麻烦,是以扰自己情绪不定。
最后,在晚晚的坚持下,翟行梭走窗户送她回屋。
回到屋中时晚晚总觉得身边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