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此去东都,会竭力探寻消息,张叔在扬州做好准备,另,此去或有凶险,最好于赞与自己同行,需再建一条东都与扬州的联络线。
第二日,晚晚拿了扬州杏花笺去找文竹,路遇朔英,表明来意。
“残腊将近,东风渐稳,文竹醒了否,想问问他扬州年节习俗。”
“这”朔英面若失色,“快醒了。”
晚晚点头致谢,怀中书信如烙铁一般烫着胸口,在朔英的注视下进了文竹房间。
文竹由朔英亲自看守,担心隔墙有耳,晚晚拿出杏花笺,在桌上铺开。
“文竹,今年我同你一起在扬州过年,你乐意吗。”
文竹点头。
晚晚便道:“那你同我说说扬州习俗,采买之事交给可好”
“张叔会掸檐尘,拜灶神,蒸糕团”
这是文竹说过最多的话,晚晚记了三页纸,把张叔的书信夹在其中,一并放到文竹怀里,“这就交给你了,这银子也给你,买回来了同我说。”
文竹看了看多出来的那张纸,耿耿看着晚晚,“文竹知晓。”
临走前,晚晚看文竹就那一身衣服,替他量了尺寸,回房支使月牙上街买了两匹料子,去给文竹做新衣。
这一日,换班门值来报,月牙出去三趟,蓝心去两趟,来句拎着不少年节礼物。
朔英在房中踱步几回,最后去找了天水。
天水还在柴房里关着,只是好了一点,一日能有一顿饭吃,现在已经进入打坐静修的状态。
朔英抱剑,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剑柄,“你还没想出来呢?”
天水打坐修心,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宝应莲藕罢,我打坐感知四时,扬州虽暖,却也有冬日凉气入体,这个时节何来莲藕。”
朔英皱眉,单脚踩在凳子上,手搭与膝上,“最初我也是如此想,心中几乎认定北祥药行张叔和暮大夫必有牵扯,可那日主上突然造访张叔老窝,那老人有点脾性,不惧主上,院内用温泉水养着莲藕,那宝应莲藕也不算作假。”
“审问结果如何?”
“怪就怪在这,”朔英坐到天水身边,“之前我们查了许久都未查到张叔的老巢,若是普通商户,怎会藏得如此深,那日我带够人手打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