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藕。文竹坐起来,大声喊,“张叔。”
“张叔去忙了,一会回来。”月牙回他。
哐叽
文竹又倒回去睡了。
“臭小子,还不快来帮忙!”张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文竹一轱辘爬起来,小跑出去。不一会儿,张叔端着桂花藕夹糯米进来。
“姑娘,今年潮,桂花不好,您将就尝尝吧。”
莲藕个小,桂花也有些变色,算不上是好成色,只是晚晚没想到是真有。
“姑娘,”张叔夹起一块放到她碗里,“这是夫人最爱吃的,您试试,若是不合口,以后再给您做别的。”
晚晚眼睛酸酸涩涩的,这些年在暮家,母亲就像是一个禁忌,鲜有人提。母亲对她来说,逐渐成了一个虚影。
唯有张叔,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孤苦一人,就像流浪许久的人忽然找到了家。
只是一份宝应莲藕,她却萌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忽然感觉有人在拽她的裙子,文竹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进来,摊开手掌呆呆看她,嘴边还沾着桂花。
晚晚噗嗤一笑,便将自己碗里的宝应莲藕又分了他两块。
朔英正欲行动,翟行梭手在身侧暗暗压了压,他又退了回去,静静等着。
晚晚看文竹满意地砸吧嘴,扭头瞧见了翟行梭。
两人视线相撞,晚晚眼中的柔软和温暖唰一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戒备和自持,她夹了一块宝应莲藕到翟行梭碗里,“大人不嫌弃可以尝尝,还要谢谢大人今日将文竹送回来。”
“谁告诉你我是将他送回来?”
晚晚筷子停在半空,不解看着翟行梭。
张叔在得知翟行梭是晚晚未来夫君后本就不满意,现在脸色更黑了,“大人还没和我们姑娘成亲呢,就惦记起我们姑娘的人了。”
“不过是瞧着有趣,放在身边留几日罢了。”翟行梭咬下一小块莲藕,入口甜糯,他在吃食上没什么讲究,也品出这不是一朝一夕的手艺。
晚晚一只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面色无虞,便知宝应莲藕这事儿算是翻篇了。
张叔不满道:“大人来来一趟应不只是为了文竹一人吧。”
“自然。”翟行梭已经放下了筷子,认真观察着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