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去。
一路热闹非凡,稀奇玩意琳琅满目,他们一行人眼观鼻鼻观心,走得极其认真,仿佛平路也能绊一下。
只有文竹,昏昏欲睡,在路过一煎饼铺子时才清醒点,径直脱离队伍,去买煎饼。
翟行梭停下步子,目光只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晚晚不知头脑,“大人,怎么了?”
翟行梭亲眼看着文竹掏出一块镂空竹牌,就换回一个烧饼。摊主甚至还特意给他拿了刚出锅的。
他挑眉道:“无事。”
他越说无事,晚晚却越觉得有事,不禁紧张起来。
翟行梭走到文竹旁边,抽走他腰间的镂空竹牌。
环形外圈摸得发亮,有些年头了。里头是一个三角旋转符咒,以圆心为起点,由粗到细,嵌在环形外圈上。
他翻过来,上面小小刻了一个北字。
他瞳孔骤缩,眼前闪过一片血红,耳边似有厮杀声回响。仿佛又看到风中猎猎旗帜,上面描着龙盘凤翥的“北。”
那是定北军的军旗。
煎饼落在地上,全是灰。文竹像猴子一样攀着他的手臂,双脚勾在空中乱踢,瞪圆了眼睛恶狠狠盯着翟行梭。
“给我!”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翟行梭。
晚晚顾不上失礼,把文竹从翟行梭身上扒拉下来,“文竹,没事,没事。”
她实在是不理解翟行梭的毛病,一会儿抢她的无字牌,一会儿夺文竹的竹牌。没好气得看了他一眼。
翟行梭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把竹牌给了朔英。
朔英明了。
文竹拽着晚晚的手,委屈巴巴地喊:“小主人。”
晚晚蹲下来,同他平视,“回去我再给你做一个好不好?”
文竹摇摇头,几欲哭出来,附在晚晚耳边道:“小主人,那很重要。”
“过来。”翟行梭冷冷出声。
文竹恨恨和翟行梭对视,站在原地不敢动。
“别让我再说一次。”
这几日文竹一直是跟在翟行梭身边,晚晚也不知二人现在是何关系,推了推文竹,“过去。”
文竹看看她,愁眉苦脸地过去,捡地上的烧饼。
翟行梭一把给他打掉。
文竹气死了,但凡是他有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