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现在道没那么抗拒和翟行梭出门,这段日子送药,他们相处算的上平静,但这种平静总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感觉。
这个消息,好似山雨来的前奏。
晚晚心头蒙上几分难言的凉意,月牙找出上次买的衣裳,一身江南少女俏嫩的十二间破色长裙,“姑娘,这件如何。”
这衣裳是她当时为了甩开天水随意拿的,否则她不会挑那么活泼俏皮的衣裳,就像自己配不上这般可爱。
“换成家中带来的吧。”
月牙又翻出一件水蓝色双层圆领大襟短衫唐褙子,“这件呢?姑娘。”
晚晚静静看了一会,东都官宦人家的女子服饰繁琐复杂,行动之时裙摆不乱,珠钗不晃,视为体态优雅。
若是平日,月牙第一时间就该给她看这套,扬州这几日,让她们的胆子都大了起来,月牙竟也先替她挑了扬州小女儿的衣服。
“就这件吧。”
层层叠叠的薄纱堆在身上,抬手转身都觉得被束缚住,但这样的束缚感却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好似给真正的她套上了一层壳子,遇上麻烦,她还可以借这层壳子逃开。
翟行梭回头时,只见蓝色盛装女子款款而来,她自小是按照这样的衣裙教养行动的,抬头扬眉都如尺子量过,找不出半分差错,
衣裙华丽,美则美矣,却不如前几日她鹅黄色衣袂蹁跹的灵动。
朔英看直了眼,喃喃道:“好美。”
翟行梭冷眼看过去,朔英立刻抚摸着马头,“看这毛色。”
晚晚行了一礼,“大人。”
屈膝,福身,压手,只有风带起点点薄纱,如摇曳娇花。
翟行梭微微点头。
“大人,不坐马车吗?”
“扬州繁华,走走吧。”
晚晚这身衣服穿着十分不便,还要走路更不想伺候,翟行梭却开口,“这段时间劳你熬药,就当谢礼了。”
晚晚细声细气地说:“大人说笑了,若是要谢给些银子便是,不劳尊驾。”
朔英假装牵马,实则支起耳朵听,心中赞道,暮大夫果然和那些矫揉造作的姑娘不一样,开口就是钱。
翟行梭不说话,却已经走在了前面。
剩下的人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