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触到牢顶又弹回,在地牢回响。
晚晚刚打开地牢的门就觉得耳膜要被刺破,反手嘭一声关上,“我还是待会儿再来吧。”
“狗杂碎”古尔联抽着冷气骂出来。
翟行梭看了一眼司官。
那人抱拳颔首,解了古尔联手上的绳子固定在地上,浇了一勺滚烫的铁水。
古尔联倒吊着浑身抽搐,嗓子眼发出怪异的声音,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无奸不商,古尔联不是好人,商行的酷刑他每一道都试过,被抓来的时候他毫不畏惧,那是多年掌刑人给的底气。
但是商行的酷刑和眼前男人比起来,不足一提。
铁水在他手上凝固,折断的手指反向叠在一起,皮肤血肉都粘成一团。
他还觉得痛,但已感受不到那是他的手。
他看见男人站起来,山一样压向他。
然后他就晕了过去,醒来时感觉嘴里苦苦辣辣的,舌头下压着什么东西。
又是什么新的刑法。
“给他一碗参汤。”翟行梭开口。
古尔联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椅子上,嘴里的东西只是一块参片,旁边砂锅咕噜咕噜炖着一锅参汤。
司官捏着他的下颌,给他灌下去。
滚烫的汤如烙铁从嘴里滚道胃里,嘴里又麻又痛,一股血腥味。
“皇城司里手段还很多,你可以慢慢尝试,皇城司的药也不错,就这锅参汤,就能吊着你的命,直到你熬到最后。”
“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可否?”
古尔联心惊胆丧,嘴里呜呜咽咽地流出血汤。
翟行梭慢慢地往前去,俯身看他,目光森然,“不愿意?”
古尔联疯了一样摇头,“可,可以。”
翟行梭捻了捻流珠,对朔英道:“别让他死了,过两天我再来。”
“是。”
出来之后,翟行梭吩咐道:沿着之前你们追的路线继续下去,就当人没抓到。”
“那扬州知府私开海禁如何处置?”
“暂且压下。”
翟行梭刚踏出地牢,就见到鹅黄色倩影。
晚晚福身一拜,“大人。”
“有事?”无事的话,她不会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