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那茶水如火一般灼烧指尖,烧得他舌根发苦,他真正的名字——简弘新。
一个永不该再出现在这世间的名字。
晚晚点点头,“简公子,多谢相助,你我之间的事,晚晚保证不让第三人知晓。”
说完,她背过了身。
翟行梭目光在她背影流连几番,提步蹬窗跃出。
回到自己房间时大汗涔涔,一半是因为翻窗会佳人牵动了伤口,一半是因为那个简字。
像是挖肉抽血,取出了埋在最心底的宝贝。
他平息许久,最后无知觉昏倒在床榻之上。
第二日,朔英亲自送晚晚上马车,或者说是监督,点了几个好手护送。
晚晚回头瞧了一眼客栈,将月牙手里的药箱递到朔英面前,“承蒙北檀君多日照料,我擅自备了点药,若是不嫌弃可将就使一使,我这就告辞,珍重。”
她在药里放了一封书信,求翟行梭善待文竹,只要能拖几日时间,张叔等人应是可以将文竹救出。
行礼后,晚晚转身榻上马车。
“暮姑娘,”朔英在马车出发时出声,“这药,待属下请示北檀君。”
最后一刻,朔英还是决定赌一把,他不信老天派了暮姑娘这般心软可爱的人到主上身边,只是为了再伤一次主上的心。
“主上。”朔英在门外请示,“暮姑娘即将启程。”
屋内无回应,朔英声音大了些,“主上。”
还是无回应。
朔英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听,里头只有微弱的呼吸,他短短思量以后,直接推门进去。
“主上,”朔英小跑走到床边,替翟行梭擦去额头上的汗,又端来水供他润润唇。
翟行梭感觉灼烧了一夜的喉口得到缓解,粗粗喘了口气。
朔英小心撕开被血黏在后背的衣服,扶着翟行梭坐起来,“主上,还是叫暮大夫来瞧瞧吧,不管她与北祥药行关系如何,我们都会派人随行保护。”
最终朔英还是没说出“看守”二字。
翟行梭没说话,朔英当他是默认。
“暮姑娘,大人伤势加重,还请姑娘去看看。”
“加重”晚晚从马车上下来,同朔英回去,“没有随行医官,连大夫都没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