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手里最大的筹码已经没了,她拼着多年的气派,勉力让自己不要太狼狈,可眼光中的害怕和无助已经泄露了她的所思所想。
晚晚不愿与她过多纠缠,提步走了出来。在檐下抬头,看着月光平等地落在万物之上。
她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若不及时收手,落入后宅沼泽之中,她怕她娘在天上会后悔自己有了自己这样一个女儿。
韩久看诊结束,晚晚和他行一礼,“如何?”
“身上的伤不严重,调理好即可,只是精神受刺激太大,若是不好好开解,恐有大问题。”
“谢谢韩大夫。”
“嗯?韩久偏头斜眼瞧她,“我还以为你会问问我怎么办。”
“我已是仁至义尽,心里的结,就靠她的造化吧。”
“啧啧啧,”韩久夸道:“不愧是老祖宗亲自教导出来的,进退有度,拿捏得当。只是,你自己的事儿想要如何办呢?”
晚晚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口,口沉到谷底,几番纠结后,开口问道:“韩大哥,有些事我不能同你明说,可东都我是待不下去了,接下来的事儿,我真不知该如何做。”
韩久看着月下姑娘茫然的目光,如森林里迷路的小动物,想到她那位因大义殉身的母亲,以那位夫人的心胸和才智,若是没有故去,晚晚应该是东都最幸福的女儿。
“不如去扬州看看,”韩久摸了摸她的头,“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走出去看看,知道新的信息,才能做出新的决定不是吗?你和其他姑娘不一样,不必把自己困死在这一寸三分地。”
“我也正有此意,可是为什么是扬州呢?”
“你母亲在那里殒命,也许冥冥之中有什么等着你呢。”□□踏上马车,“你这小丫头,有事韩大哥,无事韩大夫,小白眼狼。”
“不是,我”
不等晚晚说完,韩久已经乘车归去,晚晚本想追问他为何提扬州,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又觉得他已给出理由。
心事重重地回到荷风苑,月牙还没睡,听说苏氏被软禁,眼皮打架也等着她们回来问问是为何。
和蓝心两人放肆说笑,一股大仇得报的爽快之气在二人身上尽显,待她们闹完了,晚晚提点道:“苏氏今日自食恶果,我们就当看个热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