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西太湖如何去?”
里面一道一客对弈,道士白眉飘飘,另一人黑衣长袍,晚晚眼睛看过去都是虚影,感觉黑衣男人抬手给他指了方向,来不及道谢又磕磕绊绊地跑了。
完全没注意到,给她指路之人,就是她怕的要命的北檀君。
“被人撞见你我私下见面,依你的性子,不该杀了以除后患吗?”白眉道人捻起自己的眉毛,在指尖转了半个圈。
“这里是道观。”翟行梭面不改色地回。
而房梁上的朔英看清他主子的脸色,空中落地,随着暮晚晚一路追了出去。
“呵,”白眉道人喝了一口酒,“什么求仙问道长命百岁,不都是你给宫里那位下的药,难不成谎话说久了,自己都当真了?”
“万庑,注意你的身份。”
“得,我不说了,”被唤作万庑的道长咂咂嘴,“你也就是窝里横,朝堂上那些为祸百姓的老东西你怎么不敢管,一个婚事还得让我给你打幌子,你确定东静湖那边都防守好了吧。”
“一只蚂蚁也过不去。”翟行梭落下一枚黑子。
“那最好,我就怕哪家姑娘被你给祸害了,报应到我身上。”万庑的白子挡住了翟行梭的后路,拿出装神弄鬼的腔调,“今日你的命定之人将出现在日出以东,邻水之泗,日落之前若不出现,便是没有姻缘,不宜成婚。”
说完,万庑打了个寒战,摇头晃脑,“这话说出去谁信呢?”
“谁信谁不信,那是我的事儿,你不管。”翟行梭忽然换了攻势,死棋盘活,将白子全数包围,再下下去,就是一个个绞杀。
万庑跳起来指着他,“翟行梭你不要脸!有你这么下棋的吗?”
翟行梭一言不发,端起茶喝抿了一口,感受唇齿余香。
不到一刻钟,他站起来掸了掸下摆,“差不多了,明日记得同宫里那位说,我翟行梭杀孽太多,没有儿女姻缘。”
万庑的葫芦酒壶挨着嘴边又放下,顿了顿,“也不能这么说”
话未说完,朔英在门外,语气急促,“主上,暮大夫落入东静湖里了!”
翟行梭和万庑齐齐转头看向他,朔英被看的头皮发麻,轻声发问“不是您让她去的吗。”
翟行梭已经提气点足,飞一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