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边教导得好,有大人看着,也不会什么不入流的东西都往外送,我侯府的门槛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迈的。”
晚晚越过徐氏直接给老祖宗见礼,徐氏极为不快,只觉得暮家一个二个都不长眼,言语间刻薄起来。
晚晚倒是不在意,本来就是祖母的心意,她既送到了翟家老祖宗面前,就尽了孙女的责任,起身请辞。
走到门口却听见小厮高呼,“北檀君到——”
一屋子人心思各异,却都被喊回了魂儿。
晚晚脑中浮现出那人从李府朱红大门走出来的场景,头几乎垂到胸口里。
“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迈我侯府的门槛,还有侯府老祖宗还在堂上坐镇。”
他一只脚迈进屋内,徐氏立即起身,让出首座,其他人也统统站起来,局促着不知是等着他见礼,还是自己向他见礼。
嫂嫂给小叔子让座,若是落到其他官员家中,御史台能写出三百六十封参奏,但北檀君翟行梭,广袖一甩,懒懒坐下,只对翟家老祖宗恭敬道一声:“祖母。”
“行儿”翟家老祖宗终于有了点反应,缓缓睁开眼朝翟行梭看去。
晚晚站在门口,呼吸都不敢用力,怕翟行梭想起她在他手底下救了个小乞丐。
他眼神看过来那一刻,晚晚习惯性用帕子掩了半张脸咳嗽,期望他记不得自己。
可他就一直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盯出个洞来,晚晚咳得胸口抽疼,他却得了乐趣,换了个姿势继续盯。
晚晚确定他知道自己的小动作,心乱如麻,单手扶额,晕了过去。蓝心娴熟地扶着她,准备退下,
苏氏和昭云迎上来:“我家大姑娘身子不好,我去看看。”
“姐姐不舒服,我去她身边伺候着。”
两人匆匆拜别徐氏,送她去暖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三人是亲母女姊妹。
大约没有正常人愿意和那尊杀佛呆在一起,苏氏和昭云再狠毒,也是个人,那人几乎称不上是人。
苏氏母女借口照料她,出了花厅后便不知去向。
蓝心在她耳边提醒:“姑娘,没人了。”
她从贵妃榻上坐起来,拍着胸口,心有余悸,“蓝心,他是不是知道我带走了那个小乞丐?”
那日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