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浪卷起来,仓皇的裙纱飞出,白衣紧随其后。
长剑飞掷,似是自剑池铁水中溅起的火星,剑气转瞬已逼至女子的身后。
乃慕被迫旋身,手中的铃抵在胸前,挡下月窟冰迎面一击,金属相撞,霎时发出牙酸的声音。
“呃!”这一下冲击力极大,她重重摔落在地。
但她很聪明,应那一击的时候,几乎是顺着力向外扑倒,试图借力与席将月拉开距离。
乃慕虽然如愿以偿,可她还是小觑了月窟冰,也小觑了席将月。那剑气的力度远比她想象得可怖,不由被震得手腕一麻,一串八角盘铃脱手而出。
“盘铃!!”乃慕惊慌不已,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剑锋带来的重创几欲断骨,一时竟无法起身。她努力爬行着,红纱沾满了尘泥,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仙姑,一下子低埋到尘土里。
——快了,就差一寸。得在那道士赶到前……
刻着日月轮的剑鞘,快她一步,轻轻一挑便将地上的盘铃扬起,稳稳握在了手中。
“盘铃……你!不……”
“跑得真快。”那人道。
只见他抬手轻挥,乃慕当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如此,大局已定。
“东阑?”席将月迟追而至,他视野不甚清明,只能看到依稀的人影轮廓。
“师父!”那人立刻向他跑来,“铃铛拿到了。”
席将月勉强眨了眨眼,点头。
“师父,你的眼睛……?”
“有点看不清,铃铛你先拿着。”
东阑对上那双烧红的眼,何尝又不刺痛。
从烈火中烧出的琉璃珠,又硬又脆,水泽流转。泪痕已经被燥热的风拂平了,只留下浅浅的痕迹。眼神空荡荡的,不知聚焦在哪一处。
面对着他,却不似在看他。
席将月忽然拉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背离村子的方向推了几步,“那边温度太高了,别过去。”
他畏热,席将月一直都记得。
“等下,好像有糊味……”东阑寻着味道,看向席将月身后。原本雪白的衣摆底部被烧得边角泛黑,正冒起白烟,显然有复燃的迹象,“衣摆后面有火!”
他正准备斩掉那一段,席将月却更快一步,将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