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早就发现这池子有问题了,是吗?”
“算是,但不确定。”席将月果然回他了。
只要他问,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席将月并不会回避。
“是什么时候?”
“初入神坛大殿。”席将月道,“神像一般目视前方,但是这尊却低着头。”
“它在看池水?”
席将月颔首。
怪不得那时候,让他拔剑刺那神像的眼睛,“看来是个提示,它是在看池下的石道。”
“不,并不完全。”
“嗯?”
“它在观月。”席将月神色转冷,语气变化并不大,却隐有不快,“神殿上留了窗,能见池中满月倒影。”
“观月……?”东阑摸了摸下巴,他不解这个行为有什么意义。
咔哒声在地上突然响起!
东阑和席将月早有准备,很有默契地退后了一步。
地上的手骨抓了空,但它不死心,像是在泥土上穿行的白色蜈蚣,动作迅疾又刁钻,再次又向他们扑过来。
刹那之间,席将月已蹲下身,伸手握住了手骨。
修长有力的指与白骨交握在一起,分外诡异,又有一种凋零病态的美感。
手骨显然没想到自己长成这副骇人的样子,还有人敢对它动手。忍不住发抖,如枯败的枝叶,拼命想要从席将月手里挣脱出来。
“别动。”席将月沉声按住了它,然后说了句更吓人的话,“我拉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