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解释?
这没法儿解释!
他只能顺着走火入魔这个思路继续装傻到底。
“我……”
东阑还没来得及开口,席将月突然捻住了他的手腕。
气氛一时寂静,他屏气以待,能听得清屋外的鸟叫。
然后……
什么都没发生。
席将月的手搭在他腕子上,有点凉,但对方很快便收了手。
席将月似是后知后觉,道:“忘了,这里无法动用术法。你好些了?”
东阑大震。
以为是雷霆,却迎了雨露。他指尖忍不住在袖底蜷缩,还是认真点点头,“嗯,好些了。”
“嗯。”
东阑的心从嗓子眼向下滑了滑,其实这几日他对席将月的改观很大。甚至那点深埋的非分之想,都从土里钻出一朵苗来。
师父虽然仍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但从未露出半点嫌弃。哪怕是他最放肆的时候,也只是将他轻轻拨开便罢。脾气好到他都怀疑席将月是不是才被人夺舍了。
如果再大胆一点想,或许席将月只是性子如此呢?
或许他并没有什么敌意呢?
或者他并不讨厌他的靠近呢?
三个“或许”足以点燃他心间的一点小火苗,暖意一下子填满了胸口。
“师父……”东阑悄悄挪步靠近他。
席将月徐徐挽起袖口,从容道:
“既然如此,是时候和你清算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