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少女直直倒在地上,身体都僵了。
“脚印,他们是从神坛跑出来的。”他指给揽山君。
“去神坛。”
今日是个满月夜。
秋风漫卷,敞开的祠门外,干涸的血迹一路淌到台阶下,里面的景象一眼望得到头。
——那是炼狱。
席将月无意识地退了一步。
“这是……?”揽山君也被眼前的惨烈场景震慑到了。
神坛之上,石像拈花而立,甚至带着一丝笑。
神像脚下,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横尸无数,血液顺着地上的沟壑流淌到中心的血池内。
神就立在池心的平台上。
慈悲与杀戮,圣洁与血腥,崇高与泥泞。
说不出的怪诞。
血阵围绕着神身铺开,强大的念力被激发出来。
神,正看着他们呢。
有一瞬间,揽山君觉得席将月完美无缺的面具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缝,但是很快就被坚决所弥合了。
此处远比无智的石孩儿更邪性,他本来想走在前面,却被席将月屏退。
“这里有阵,跟着我。”
不由分说,席将月已率先踏入险地,他只能紧随其后。
席将月似乎对这里的阵法很熟悉,每一步都踏在生门上,他起初觉得危险,到后来只剩下犹疑。
“你从前来过这里?”他问,语气却肯定。
“来过。”席将月没给出更多解释。
看得出来,他不想说。
绕过前堂,二人来到正殿,此处地面上没什么鲜血痕迹了。
殿前台阶下,夹道两侧每隔几尺就有一块方正的石台,有成年男子腰那么高,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正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微弱的光。
“殿中有人?”揽山君问。
“去看看。”
席将月利落踢开殿门,古老的门扉经不起折腾,轴承已经锈了,呕哑渗人。门板哐啷一声撞在后柱上,咔嚓碎裂,最后不堪重负倒在地上。
这哪儿里是“去看看”,这分明是“去闯闯”。
搞得好像这地界是他席将月的似的。
也不知道里面供奉的是哪路神仙,不怕触霉头么。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