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你要做什么?”
肩上的人忽然笑起来,几分调侃,却没有恶意,“席将月,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脾气这么好啊?”
席将月怔住。
这人不带戾气的时候像东阑,但又远比东阑放肆亲昵。
席将月不是没见过疯子,恰恰相反,他很擅长料理疯子。
如果只是发疯杀人,定会被他打一顿关起来。可东阑没有,他似乎只是在认知上出现了一些偏差,性情大变。
明知故犯,胡搅蛮缠。疯得既有章法,又不讲道理。
“方才,为什么攻击斯川?”
“那你为什么只和他说话呢?”对方不答反问。
“就因为这个?”席将月不理解。
“就因为这个。”
东阑突然凑近,几乎是贴到他耳垂,气息吹拂,笑意里杂着杀意,“下次再让我撞见了,我见一个杀一个。”
席将月睁大了眸,“什么?”
“没什么。”东阑贴在他鬓角,行径乖张。
席将月感觉自己像在被只狗拱来拱去,不胜其烦,微微侧首避开,一边用手拨开对方的额,挣着站起来。
“明日出发去沧浪城,早点睡。”
席将月刚要走,又被抓住了手腕。
“去哪?”
“回房睡。”
揽山君正欲说什么反驳,席将月的手突然拍了拍他的头顶。
“……”揽山君愣住了,无意放开了手。
席将月走前不忘捡起掉在地上的《闻阳经》,还顺手拿走了残阳剑。
揽山君回过味儿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被人当狗哄了啊?还莫名其妙被缴了兵器,收走了爪牙。
“那是本君的剑!”
“太危险。”
砰,门被带上了。
脚步声渐远,揽山君收了玩闹的神色,倚在窗边。快到十五,月将满而未满。他将窗子支开一条缝。
翅膀扑落的声音停在窗格外,虚映出一个鸟影。
“咕咕咕?咕咕咕?”剪影歪头,提着假嗓,像是有人笨拙地在学鸟叫,十分滑稽。
揽山君敲了敲窗做回应。随后却真的伸进来一颗鸟头,眼睛像猫一样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