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敛了眼皮,睫毛颤了颤,像只嗜睡的猫一样瘫在后座。
琴酒愣了下,看着后视镜里男人苍白的脸色和在卫衣里似乎单薄的身体,什么也没说。
到了组织,琴酒看向后视镜,那人已经睁开了眼,琉璃般透亮的眼睛被蒙上一层雾,倦怠而脆弱。
完全不设防的模样。
这是……那个人?他敛下眸子的那一瞬间因为常年杀人而无意散发的戾气被琴酒刚好看到。
下一秒白山寺野又变成了琴酒以前认为的样子——冷漠淡然,沉稳安静。
“组织特地为你开了庆祝会。”
琴酒说,“八点前到。”
白山寺野没有犹豫,点点头跟着琴酒继续走。
——琴酒不喜欢偷懒的人,所以他应该也不喜欢拖拉的人。
跟着琴酒回到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淡黄色的吊灯下,这个会堂做得和调情的酒吧一样。
贝尔摩德靠着酒桌,淡黄色的微卷大波浪头发被她随手一撩就是风情无限。
她红唇轻启,对着朗姆道,“那么,这个新人很厉害咯?”
朗姆笑着看了她一眼,“他可不是新人了,vermouth,他hunter的名号比酒厂好多低调的老人都响亮。”
贝尔摩德故作不知的样子,“原来他就是hunter吗?我以前还不确定,但你这么一说,似乎是真的,不过有些年轻了诶。”
朗姆却摇了摇头,笑着说,“vermouth,你不用从我这里套话了,我知道的不多,毕竟是白山佐藤的孩子,我给了他很多自由。”
朗姆的眼睛在灯下闪烁着精光,贝尔摩德还想说话,沉稳有序的脚步声在回廊里传来,会堂里渐渐安静下来。
会堂的门本来一直都是开着的,朗姆说要给个惊喜,去把门关上了。
琴酒面无表情地推开门,一群人眼睛往他这边盯过来,白山寺野似乎没有先他一步往前的模样。
他顶着人群探究怀疑的目光率先走上前去,鞍泽一双手插兜跟在他后面。
朗姆看着白山寺野的白发笑得有些揶揄,“这孩子,在外面真是辛苦。”
贝尔摩德喝了一口酒,扫视着一身黑的少年,“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