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训练,唯独对郁灯泠,薄朔雪一日比一日难以克制。
郁灯泠又对他丝毫不设防,每日同吃同衾,跟在灯宵宫时别无一致,甚至比在宫中时还要亲密,薄朔雪忍得辛苦,只是怕冒犯她,从来不好意思说。
这夜歇息得早,郁灯泠还没有睡意,趴在薄朔雪胸口上同他说话。
薄朔雪白日里见了许多人,听了许多人说话,思考了许多事情,难免有些疲累,但听着郁灯泠说话,哪怕只是在他耳边数金鱼,薄朔雪也仿佛吃了灵丹妙药,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又变得暖洋洋的,只想听她多说些,一直说下去才好。
因此薄朔雪从不制止她的靠近,纵容地撑着额角将身子抬起来些,让郁灯泠枕得更舒服,她掰着手指数今日吃了哪些好吃的,说得深夜里口水都要流下来。
薄朔雪听得全神贯注,看到郁灯泠以前从没有过的馋样,也笑,伸手摸摸郁灯泠的脸颊,的确是比先前嘟嘟了些,郁灯泠拉下他的手指,一本正经道:“洛其说,天冷了就想着吃的,这是在贴秋膘。”
说完之后,郁灯泠发觉薄朔雪神情有些低落,虽不知为何,但她已学会拍拍他安抚,问:“怎么了?”
薄朔雪深吸一口气,摇摇头,又把她搂得更紧。
“无碍,只是我在反思自己。”
“又反思?”郁灯泠抱住他的脑袋,在额头上叭的亲了一口,“哪里有你这样爱反思的统帅,我就从来不反思。”
薄朔雪忍不住笑出声,随即又变得有些苦涩:“我是在想,我对你不够好。”
“啊,有这回事吗……这样?好像是这样没错。”郁灯泠语气迟疑了一下,眼珠转啊转的,随即赶紧肯定了薄朔雪的说法,打算趁机捞更多好处。
薄朔雪更加沮丧,小小声地在郁灯泠耳边说话,仿佛赎罪:“以往你只肯跟我一起用膳,现在却没有我也很开心,这分明是好事,我却有些难受。”
郁灯泠想了想,道:“你是说,你想跟我一起用膳吗?这有何难,明日我来叫你。”
薄朔雪的意思当然不是郁灯泠理解的这样,但是他也只宽慰地笑了笑,不管怎样,阿灯答应来找他,能多见一会儿,也是好的,这般想着,仿佛明天都更值得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