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样子,真是看得郁灯泠喜爱至极。
她噙着笑,慢悠悠地抬起手,落到薄朔雪掌心上。
她的指腹柔软细嫩,点在掌心,瞬时一阵麻痒。
薄朔雪抿了抿唇,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郁灯泠轻笑一声,指腹顺着掌心,一点点朝掌根游移。
经过他的掌纹时,便略停一停,那缠绵的力道,好似要将他掌心的脉络全部刻印牢记。
稣痒的滋味一点一点累加,最后竟像波涛惊骇一般,让薄朔雪左臂忍不住一颤。
他狠狠捏紧拳头,抵御自己的失态。
转头凶恶瞪向郁灯泠,咬牙道:“用膳。”
郁灯泠挑了挑眉。
没错,她该用膳了。
方才他们约好的,摸一下,吃一口。
郁灯泠目光转向一旁的粥碗,拿起陶瓷勺,敷衍地送了一勺到嘴里。
薄朔雪神色不明地瞪向那粥碗。
这一勺下去,碗里的粥根本没见少多少。
碗边缘的水线,看起来更是丝毫也没有下降。
摸一下,吃一口。这要吃多少口才能吃完?
薄朔雪顿时有些后悔。
他昨日为何非要多嘴,令那太监去嘱咐小厨房,给长公主准备清淡吃食。
简直是自作自受。
郁灯泠放下瓷勺,又要伸手来摸薄朔雪。
薄朔雪深吸一口气,猛地将自己手心翻转向下,死死压在桌面上。
手心太敏感,不能再让她碰了。
郁灯泠眨了眨眼,倒也没挑剔。
对着手背也摸了下去,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招是她在话本里学的。
那些在勾栏瓦舍里寻欢作乐的淫客,就爱摸姑娘的小手占点便宜。
被欺负的姑娘们总是泪雨盈盈,还不得不强作笑容,学黄莺啼唱,心中恨毒了这些□□。
那场面郁灯泠虽然没见过,但也能想象一二。
定是很美妙的场景。
而她面前的薄朔雪相比较起来,就逊色不少。
他虽然也容貌俊美,但坐在那儿却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一般,一点也不弱柳扶风;脸上虽然羞恼,但更像是要杀人的恼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