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整洁,每个物品都井然有序地摆放。从入门到里间是一个长长的通廊,门口挂着一个铃铛,地上铺上几层厚厚的地毯。
看得出这个设计非常用心,照顾到了一个目不能视的病人方方面面。
空气中掺杂着淡淡的苦味和药味,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位侍女守在那里。
“大小姐生性不喜喧闹,喜欢一人独处,所以这里只留了月牙这一个贴身丫鬟伺候着,比别处格外僻静些。”
崔诗白解释道,“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在睡觉,我们轻声一点,尽量不要惊扰到她。”
然后他向那个名叫月牙的侍女打了个手势,月牙便悄悄退下。
崔谨初躺在屏风后,脸被厚重的纱幔挡住,昏暗的光线里,时婴只能看见她消瘦枯槁的身体,深陷在宽大松软的床垫里,看着让人心疼。
本该处于花季的少女,如今却被被病痛折磨,整个人的精神元气被抽干。
她的衣服大得有些不合身,像一张巨网把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或许是许久未出门见到阳光,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皮肉之下可见细细的青蓝色血管。
纵是如此细微的声响,仍然惊醒了她。
崔谨初轻咳一声,朝着声源方向探出手,似要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月牙,我渴了。”
崔诗白立刻走上前,手放在茶壶边摸了摸,是温热的,然后从里面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崔谨初接过喝了一小口,将茶杯放回他的手里。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她的触觉异常敏感,蹙眉道,“你不是月牙?”
她立刻伸手一把抓住他,急切问道:“是诗白,你回来了?”
崔诗白回握住她,温声道:“是我。”
崔谨初的神情放松下来,点点头没再说话。
然后,崔诗白上前,轻轻将她从床榻上扶起,待她坐好,又蹲下身为她穿鞋。
崔谨初支起身子,从屏风后探出脑袋,露出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
她将蒙在眼睛上的白色绸布重新系好,时婴看到,她的眼窝深深凹陷,睫毛轻颤,像一只濒临破碎的蝴蝶。
“今日感觉如何?”崔诗白轻声问道,语气温柔。
崔谨初咬着下唇,别扭地转头,“你最近不是挺忙的,怎么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