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跳地过来审问我,只怕是在强撑吧?”
陶易行不为所动,知道他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只为能死得痛快,但他偏偏不如他所愿。
他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黑衣男子的手,指尖一用力,“啪嗒”清脆的一声响,黑衣男子的一根手指被他掰断了。
“啊!”男人额头青筋暴起,布满细密的冷汗。脸色瞬间惨白,颤抖着叫出了声,但随即闭上嘴巴,尽力忍着。
“不错,挺能忍的,”陶易行嘴里夸赞着,手上继续发力,“啪嗒”一声,男人的手指又被他掰断了一根。但这次他却一声也没叫,紧紧闭着嘴,咬牙闷声将呻吟吞进肚子里。
陶易行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瞥着时婴,观察她的反应。
虽不见血,但这场面时婴仍看得心惊肉跳。若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个普通人,她会觉得陶易行太过残忍,竟能面不改色地折磨奄奄一息的人。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无辜,今天遭受的这些,或许就是他的报应。
时婴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陶易行收回目光,重新盯着地上的男人。
他嘴里发出几声微弱的呻吟,整个人已经痛到抽搐,身体不自觉地蜷缩着,连带着触碰到了其他的伤口,痛楚传到四肢百骸,他浑身一个抽搐,像是马上就要断了气。
时婴一惊,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她还没问清楚他为什么要杀自己。
“等一下。”她注意到陶易行手上地动作还想继续,急忙阻止道。
陶易行挑眉将目光飘向她,手上的力道暂时停止了。
时婴拉开门走了进去,蹲下身子,伸手将男人的身子转过来对着自己,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男人慢慢支起眼皮,吃力地把涣散的目光集中在她脸上。突然间他放大了瞳孔,震惊道:“是你!你居然没死。”他在临走之前曾经特意确认过,她当时确实没了呼吸和心跳,怎么可能还活着,站在他的面前质问他?
“为什么要杀我?我们应该无怨无仇吧。”时婴平静地问他,内心却波涛汹涌。这个男人,很可能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你是无辜的,但你的身份不无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怪就怪你没有一个好父亲。”男人喘着气,艰难地吐出微弱的字句。她怎么活过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