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婴跟在陶易行身后默默地想,这次他居然没有刁难她,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她甚至有些心虚,难道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算了不想了,他的心情她永远也琢磨不透,不如随遇而安,见机行事,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握紧手中的玉扳指,跟上他的脚步。
时婴一边跟在陶易行身后快步走着,一边用手轻轻摩挲着扳指上的纹路。指尖传来一阵沁凉舒爽,直冲心田,心情顿时也明媚起来。
终于,她以后不再孤立无援了,有了这个玉扳指,她暂时性命无虞了。虽然是误会,但她仍对李廷和心存感激。是他给了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继续生存下去的一份保障,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暖暖的,多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到了大理寺,此时已经夜深了。门房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露出一丝缝隙,在门内懒懒地瞧着他们。见来人是陶易行,他立刻精神抖擞,弯腰低头将他们请了进去,领着他们直奔地下牢房。
时婴打了个哈欠,默默地看了一眼陶易行,他脚步飞快,丝毫没有困意。
到了地牢,关凡早已等在那里。
陶易行问:“他招了吗?”
关凡摇头:“他嘴硬的很,无论怎么问都不松口,看来背后的人给他下了死命令。”
陶易行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关凡立刻打开牢房紧锁的大门,时婴虽不明所以,也只能赶紧跟上。
牢房的铁门内,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黑裤,头发乱糟糟地散在身后,像一团干草黏腻地纠缠在一起。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已被血痂糊住,身上也布满鞭痕,满身血污,十分骇人。
时婴站在门外远远地瞧着,一眼就认出了他。此人就是之前追杀自己的黑衣男子,没想到竟被陶易行捉了关在这里。
陶易行径直走进去,蹲下身,一只手捏着他的脸,让他的眼睛直视自己,嫌弃地瞥了一眼阴暗潮湿的地面,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尽可能不触碰到牢房里的任何东西。
黑衣男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眼皮,一脸无所谓地看着陶易行,轻蔑地说道:“我什么也不会说,你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然后男人看向陶易行的肩膀,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看来你的伤好了?还能活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