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好一会,颜泰安这才将话题引入正题。
“秦兄弟,你不在禹州待着,怎么费大劲弄了艘大船跑运河上来了?”
颜泰安这一问很合理,禹州距离运河遥遥几千里,中间隔着个赤州还隔着个徽州;本就没有水路连通,这大船估摸着也是临时花钱买的;带着这么一大帮子人走陆路到有水路的地方,还真得费不少功夫。
秦岭苦笑了一声,然后回道:“你当我不想在禹州待着啊,在禹州兄弟我不说是土皇帝,怎么也是个公子爷。你也知道,禹州地界除了岭南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提我秦岭的名字,谁不给三分薄面?”
刚说到这,忙着吃东西的王青玄脑瓜子一抽,插话问道:“南王也给?”
四个字,满堂寂静。
陈玄策现在非常后悔,后悔没让王青玄看船。
颜泰安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王青玄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了句:吃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嘴!
王青玄讪笑了一下,对着满脸尴尬的秦岭拱了拱手,便埋头吃了起来。
颜泰安连忙打圆场:“秦兄弟,我这二哥打小进了寺庙,念经念傻了有些痴愚,说话口无遮拦惯了,人却是不坏的。你别往心里去。”
秦岭借坡下驴,连忙摆手说道:“客气了客气了,多大个事儿。再说二哥说的也没错,南王确实不用给我面子,哈哈哈哈。”
打了个哈哈,这事儿算是圆了过去。
秦岭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也不想出禹州,离了禹州谁知道我秦岭是谁啊!再说了,说不定哪天就碰到妖邪折了这条命进去!”
颜泰安及时的接过了话头:“这又是为何?你不想出来,没人能逼你吧?”
“要不我怎么说二哥说的对呢,没人能逼我?南王一声令,我就得出禹州走这一遭!”
颜泰安没有说话,秦岭举起酒碗,对桌上几人示意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酒液清澈,少见的好酒;这一碗下去,秦岭脸色微红。
好在禹州湿气重,家家户户的汉子大小就用酒祛湿,酒量都还不错。
陈玄策等人都陪着喝了一口,王青玄更是实诚,不知是愧疚于刚刚的脑抽,还是真的觉得这酒好喝,也跟着一饮而尽。
秦岭缓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