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接着说道:“南王不知怎么想的,调动了禹州所有军队,大军已经压在了和百越交界之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禹州的官粮和大户人家的粮仓都被抽调空了。虽说给了银子,但银子不能当饭吃啊!没办法,找粮这活就压在了秦家。我这秦家嫡长孙不出来,总不能让我那族长老爹出来吧。你只看到了我这一艘船,这是因为逆流而行太过于费力;船队留在了寒江往北不远的地方等着呢。不瞒你说,从这往南,运河沿途十七个县的粮食,已经被我买空了。”
秦岭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做的事儿,运河两岸已经传遍,短短三五天,粮价已经上涨了三成。
颜泰安看了一眼陈玄策,见陈玄策眉头还在皱着。
收回目光后,疑惑的问道:“买粮?买粮为何不去徽州江南?为何不去麓州?供应一州之地的大买卖,江南之地也好,麓州吴家也罢,都不会拒绝吧?”
秦岭眼神怪异的看着颜泰安,口中回道:“你不知道?麓州吴家宣布今年麓州遭天灾,产粮减半。为保证给朝廷的供应,今年一粒粮食都不允许外流!走寒江出麓州的船,没有吴家允许,有粮便被凿沉!”
顿了下,秦岭脸上隐藏了许久的苦涩之意终于是隐藏不住,一脸苦笑的接着说道:“徽州江南,连理由都不给,明晃晃的告诉你,没粮!给多少钱都没粮!当着满地金黄色的稻穗告诉你,没粮!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秦家撅了吴家或者白鹿书院的祖坟!要不然怎么会这样为难我。”
一直没出声的陈玄策这时开了口:“秦兄,冒昧的问一下,你们这一行,太平不?”
秦岭看了看帅气的有些过分的陈玄策,然后看向了颜泰安。
颜泰安笑着开口道:“放心,我结拜大哥,行走江湖多年,你就当成是我,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就行。”
秦岭放下心来,苦笑着回道:“不太平啊,我从禹州出来半月有余,赤州地界还好,进了徽州之后,遭遇了不下二十次的刺杀,要不是出来之前南王赏赐了一百甲士,我这条命早就没咯。”
陈玄策沉吟片刻,然后问道:“进了徽州之后便有人刺杀,除此之外,徽州官府也没少为难你吧?”
秦岭又喝了一大碗酒,然后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