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开了口:“天下行走至此,行挑山之事,开始吧。”
陈玄策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望向南方墙面的两篇半,好似在仔细一观。
没多久,陈玄策摇头,而后叹气,面有嘲讽之意。
老儒生见此,张口说到:“怎么,这两篇半,都入不得天下行走之眼?”
这话和二层书生问话是一个目的,先扣上大帽子,就不信压不住这狂妄的麻杆!
能上三层的要么是名满九州的大儒,要么是各家青年才俊,今儿这麻杆胜也好败也罢,这顶帽子扣上,名声是臭了!
陈玄策收回目光,看向老儒生,起身行礼。
那老儒生端坐不动,坦然而受。
陈玄策憨厚的问道:“为何不回礼?”
老儒生笑答:“尔为樵夫,吾可受。”
陈玄策摇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憨厚的脸上一片冰冷,声若冰碴,怒骂道:“老不死的,书读到了狗肚子里去?前面叫我天下行走,此时又说我是樵夫?是不是对你白鹿有利,则白鹿为祥瑞,对你白鹿无利,白鹿就只能拿来割鹿角、取心血、吃其肉?”
老儒生面色通红,这不是骂他,这是骂了白鹿书院!刚要张嘴辩回,陈玄策接着骂:“别尔啊吾的,我是个樵夫,你说这个我听得懂?我穿樵夫衣衫如何?穿镇妖服又如何?我就是穿粗布麻衣,进了你白鹿书院也是与山长同等地位,你算个什么东西?坐在这里,你配?”
老儒生老脸变成了紫色,张口说不出话来,陈玄策骂的一点错都没有。
天下行走,是一家、一宗、一门、一派行走天下之人,真的可以和白鹿山长白文武平起平坐!
陈玄策大喝道:“只认衣衫不认人的睁眼瞎,读书不知礼的老不修,不配与吾同桌而坐。滚!”
声音滚滚。
老儒生一口逆血喷出,被张刍狗挥挥手挡了回去,糊了一身。
精神萎靡面如金纸的老儒生,面有哀色,强行起身,对陈玄策行了个礼:“谢天下行走教诲,在下告退!”
陈玄策白了他一眼,而后转过了身,看向乌篷江,幽幽的说道:“到了此时你都不忘用言语将我塑造成飞扬跋扈之人,说你那句书读到了狗肚子里,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