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的地方,被一个少年用酒盏砸开了,羽矢掉落,酒盏也在空中碎裂开。
太监尖尖细细的声音响起:“护驾!来人啊,护驾——”
林知许脸都吓白了,就在这时,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裙摆上,她慌忙的朝脚边看去,是藏袖箭的箭匣。
林知许心头猛地一跳。
羽林卫控制住了整座宫殿,打算一个个搜查,因为袖箭是从夏刍他们这个方向射出的,这边自然要重点审查。
就在羽林卫过来的时候,顾揽月将脚边的箭匣踢了出去。
她道:“奴婢方才看到,这个箭匣是从王妃袖中掉下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因为世妇的袖袍宽大,很容易藏匿这些东西,而且夏刍身份尊贵,害怕被查出顾揽月的端倪,一行人并没有搜查过。
林知许微微怔神,似乎没想到顾揽月会一口咬定自己。
她下意识的看向夏刍,整座宫殿里,她能依靠的只有她的夫君,她道:“王爷,不是我,你为我说句话好不好”
夏刍神色微微一动,可顾揽月对他暗自摇头后,他合上眼。
在林知许期盼的目光里,他面无表情的说:&34;原来你孤身来到京城来,揣的是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林知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夏刍分明知道自己连鸡都不敢杀,也不会骑马,她怎么可能在大殿上公然行刺!可她一想到顾揽月,她就想通了,他为了保全顾揽月,还是要抛下她。
羽林卫就要上来羁押林知许,她却攥着掌心,长吐出一口浊气。
她踉跄在殿下,无人为她申辦,她就为自己辦护。 声音颤颤,却捋清了 思绪,道:“臣妇并无谋害陛下之心,臣妇不擅武……若有意藏匿箭匣,应当设法将其固定在臂膀之上。“可臣妇自方才入宫,饮酒用膳,行动井无异常。”她颤着声说,然后僵硬地褪去外面的外衣。
没有了宽大袖袍的遮挡,她将双臂示给众人,道:“臣妇臂上并无固定箭匣的绳索綁带,请陛下明鉴。
她哽咽着说出每一个字,剥衣以示清白,好像把自己小心翼翼的自尊碾碎,才能证明自己的无辜。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为她说话,她的夫君也向着别人,即使这是杀头的罪,也要她去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