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姐,只要你现在乖乖认个错,指不定我心一软还会放了你。”
虞欢抿紧苍白的唇瓣没有吱声,用尽浑身力气,她撑起半个身子,仰头挑衅地看着宋致,嗤笑一声。
“放了我?难道你舍得放我离开?宋致,你关了我三年,要是你真的心软,怎么可能把我囚禁在这里等死?你所谓的放了,不过是满足你自己,我没有错,你有本事,那就打死我!”
因为身体不适,她这番话说得柔柔弱弱,可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她像一朵花,一朵从悬崖缝隙里生出来的花,虽然柔弱,但是勇于抗争。
裴宴久从车里跳下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曾经以为的小三,原来真是被宋叔叔囚禁在这里三年的可怜人。
他记忆之中芝兰玉树的宋叔叔,不过只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是一个剥夺人的自由的魔鬼。
怪不得他每次提起离开,虞欢面上都会充满无奈。
怪不得他问她为什么要做小三,虞欢要赌气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她不是不想走,她是根本走不掉。
伤疤一次次被他揭开,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麻痹自己。
昨晚虞欢说今天他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所以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小三,蓄意策划了一场逃跑?
她明知道会失败,她也知道失败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她想告诉他,她虞欢不是小三,她只是个被宋致囚禁起来失去自由的笼中雀。
他错怪她了。
他甚至还觉得虞欢自甘堕落,一气之下离开,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他何止是错了,根本就是大错特错!
裴宴久纹丝不动立在雨中,双目直勾勾盯着里面的虞欢,浑身上下都湿透,感觉到全身血液都快凝固。
啪——
破空一声脆响。
裴宴久眼睁睁看到宋致抡起鞭子一鞭打在虞欢身上。
剧痛传来,虞欢疼得浑身蜷缩。
“叔叔!叔叔!”
裴宴久终于回神,他疯了似的冲向铁门口,朝着里面大吼。
此时的宋致哪能听到别的声音?他满脑子都是要好好教训虞欢,一张脸因为太过愤怒已经变得扭曲,无视虞欢紧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