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就是个神经病,为了控制我,他不让我和外界接触,这边全是他的势力,我每次逃走都会失败告终,被抓回来后等待我的只有折磨和毒打。”
虞欢声音忍不住拔高,声线都在颤抖,但她没哭,哭没有用,尤其是因为宋致那种疯子哭。
她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情,再次看向裴宴久。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走吗?因为我压根走不掉,我这辈子都完了,往后的余生,我只能在庄园里度过,我会在这里老死,死得悄无声息。”
最后四个字,仿佛用尽虞欢所有的力气,她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椅子上机械地喝着咖啡。
直到咖啡见了底,对面的裴宴久还没缓过神,他放在桌上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睛里已经殷红一片。
虞欢没打算等他回神,她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看他如何怜悯自己。
“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免得又被你宋叔叔打耳光。”
虞欢开口闭口都是你宋叔叔,大大刺激了裴宴久。
“不,肯定有什么误会,宋叔叔他……”
裴宴久后知后觉,他还是不愿意承认虞欢说的事实,他迫不及待想要给宋致辩解,可抬起头,却看进虞欢那双视死如归的眼底。
他立马就说不出话来了,下意识闭了嘴,所有的语言在此时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最后的最后,他只记得虞欢那双冰冷的眼睛,还有她扔下的那句话。
“明天晚上八点,我在庄园等你,到时候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虞欢什么时候走的裴宴久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咖啡店的。
浑浑噩噩回到宿舍,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往床上一躺。
他彻夜难眠,第二天一整天都没心思做实验,眼看时间越来越逼近和虞欢约定的时间,他如坐针毡。
窗外大雨滂沱,指针已经指向晚上七点,裴宴久再也坐不住,噌地一下起身,不顾队员的大声呼喊,一头扎进雨中直奔庄园。
哐当——
庄园的铁门打开,排列整齐的四五辆黑色小车冲破大雨驶进铁门。
车子在院子里停下,大雨将地砖冲刷得光可鉴人,车门打开,砰地一下,有什么东西被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