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呛得他喉咙疼，但他没有任何怨言。
二人来到阳台边上站定，虞欢深吸一口后将香烟夹在指间，扭头问。
“几点了？”
“一点。”
虞欢差点以为自己听错，挑了下眉。
透过缭绕的烟雾看他，虞欢追问。
“这么晚还不休息？”
裴宴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站在她跟前任由盘问。
“担心你。”
虞欢轻笑。
“担心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人，你还准备护着我？”
裴宴久不说话。
虞欢继续道，“你护得住我么？”
裴宴久绷紧下巴，没有突兀地给出什么保证，只是眨了眨眼，盯着她脸上的红肿问。
“疼不疼？”
“还行吧，早就已经麻木了。”
身体上的疼哪里比得上心里的？
“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肯离开？”
裴宴久劝她的语气已经从之前的恨铁不成钢到现在的无力和心疼。
虞欢抽烟的动作顿了顿，她低着头迅速几口抽完，转身将其扔进垃圾桶。
再转过来，面上的神情已经带了两分笑。
“理由还挺复杂，有机会好好解释给你听。”
她看一眼裴宴久身后，想起什么似的问。
“宋致走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裴宴久摇头，听她再次问起宋叔叔，他眼神已经变得冰冷不少。
为什么已经被伤得遍体鳞伤，还是宁愿跟着宋叔叔？
她就这么自甘作贱么？
越想胸口越是发闷，裴宴久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鼓起勇气继续劝。
“只要你想走，我可以帮你。”
他清楚看到虞欢的表情顿了顿，心下一喜，他以为虞欢会答应。
然而下一刻，虞欢只是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脑袋，像对待小孩子似的揉揉他的发顶。
莞尔一笑，答非所问，“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晚安。”
言罢，她越过裴宴久，神情散漫地离开，有种已经无所谓的态度。
裴宴久扯了扯唇角，半晌后露出一丝苦笑，看着虞欢离开的背影，他怜惜却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