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黑影笼罩下来,她这才轻轻转动眼睛抬眼。
一张满是担忧的脸撞入眼底,虞欢缓缓开口。
“阿宴?”
干枯嘶哑的声音冒出来,虞欢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嗓子实在太难受了,说这两个字像被灼烧一样的疼。
裴宴久面色苍白,那双冰凉的眼睛里除了心疼还有自责,他伸出手想要把虞欢搀扶起来,可看到她手腕和脚腕的瘀青,还有凌乱的衣服和礼服,实在想象不出她今天出门之前是多么的光芒万丈。
他小心翼翼,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品。
虞欢明白他的心思,主动将手搭在他的掌心。
裴宴久目光阴冷,弯腰低头将虞欢打横抱起。
虞欢蜷缩在他怀里,脆弱得让人心疼,她轻轻揪着他胸口的衣服,靠在他胸膛无声流泪。
偶尔抬眸,瞥见的只有裴宴久冷硬的下颚。
她被抱着上楼,二人刚消失在转角,秦微就端着一杯水出现在厨房门口。
她似乎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手里的温水变得有些冰凉,她捏紧杯子,目光沉沉看一眼楼上。
半晌后才后知后觉,仰头喝了口水,一言不发折回厨房。
“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裴宴久抱着虞欢进门,小心翼翼将她放在沙发上坐下。
还没坐稳,虞欢就听他冷不丁问这一句。
她眨眨眼,看了眼蹲在她身边的裴宴久,扯扯唇角没说话。
裴宴久微微仰头看着她,眸底有泪光,眼尾有可疑的绯红。
他在心疼她。
见虞欢不回答,他也没逼着,深吸一口气起身。
“你等等我,我去拿药箱。”
几分钟后他去而复返,来到虞欢脚边蹲下,打开药箱,拿出里面的药膏。
“可能会有点疼。”
他捧着虞欢的脚放在他怀里,温柔的将药膏抹在她脚腕上。
一阵刺痛,虞欢下意识缩了下脚。
裴宴久绷紧下巴,不假思索的轻轻吹了吹。
虞欢就这么看着他,看他满脸虔诚,心里很不是滋味。
脚腕抹好药,才又起身坐到她身边,给她手腕抹药。
“今天酒会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