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会想,好烦!我照做行了吧!你闭嘴!但父亲是不会闭嘴的,不管她有没有照做,他总有话讲。
……听完今天的废话,唐明走去厨房,母亲会给她留饭。
灶台下留了块碳温着锅里的饭,父亲的废话简直有毒,每次听完都没有胃口了。
唐明吃了几口,就放下碗,这时候母亲走了进来,烛火昏暗,唐明看不清母亲脸上有没有挨打的痕迹。
母亲过来说:“孩子你要走出去,外面的世界很大,我小的时候跟着父母行医,看过很多人……”
听着母亲的絮絮叨叨,唐明渐渐来胃口了,一边听一边把饭吃了。
“……我一直想开一家医馆,这样我们就不用在外面东奔西跑风吹日晒。”
这些话母亲讲了很多遍,唐明也听了很多遍了,这是母亲的执念,也成为了唐明的执念。
吃完把碗筷收拾了,唐明跟着母亲到房间里读医书,不学针线活也是父亲废话的一部分。
在昏暗的烛光下,唐明紧握着属于自己的光明。
俩人照旧来到桥边,张果果身形粗壮,声音也粗,稍微打扮一下就很像男人了,唐明第一眼都没认她出来。
张果果高高兴兴地要请唐明吃饭,她今天去另一家做工,领到了八十钱,是所有工人里最多的,说明她干的活比其他人都多。
“他们亲亲热热地喊我兄弟,怪恶心的。”
唐明当然为她高兴,但当她把手放到张果果肩上,酸痛感令张果果倒吸了一口冷气。
唐明担忧道,“你没必要这么拼,现在把身体搞坏了,以后就不能工作赚钱了。”
说着就动手揉捏起来,张果果短时间内找她医治过两次,她察觉到张果果一直在超负荷工作,这样对身体损耗很大。
“我必须比男人还能干他们才会要我,但我干了活他们又不算我钱。”直到今天,张果果才知道自己被克扣了多少,肩膀酸,心也酸,酸得脸都皱起来了。
揉捏完,两个人蹲下,唐明拿起一根树枝开始教张果果认字,然后她发现张果果聪明得很,本来唐明打算先教十个字,结果一教,张果果不仅会认,还很快就会写了,一下子学了二十多个字。
张果果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呵呵,我也认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