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着师父带她来山上的第一天,师父就将她扔给了轻一师兄,说:“这女娃是为师从山下无意捡来的,念是有缘,轻一当以师妹看待,好生照拂。”当时年仅十一的师兄,稚嫩的脸上顿时严肃了起来,望向我,充满了凝重。
“师父放心,轻一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一番苦心。”轻一与情义同音,不知师父取这名有意为之还是巧合,成就了轻一这样重情重义又中规中矩的性子。
从那之后,她走到哪,呆呆师兄便跟到哪,一步不离,就连十三岁之前,便是洗澡也是他伺候的,不可谓照顾不周啊。
她将嘴里的竹叶吐出,闭着眼深呼吸了几口,心里这几分舍不得是为何,终究还是骗不过自己啊,你啊你啊,不离不离,师父当时取这名的时候,好似就知道我这外冷心热的性子了吧,表面上什么也不在乎,其实最是在意身边人。
正独自惆怅间,突然听着一声低沉的咒骂,她立马变换了情绪,将袖中银针捏好,以防不测,这几年说是让她上山静修,其实明里暗里出现过好几次暗杀,有大的有小的,她都惊险避过了,但从来探不到是何人马,她不愿让师父担心也从不表明。
“是谁。”不离压低了声音,放慢了呼吸,尽力用内息探寻着竹林里的每一寸土地,奈何对面内力太高深,她竟然探不到一丝痕迹。
头上方的竹林发出了疏疏声,一道人影落在了她面前,站定后发现是一名紫衣男子,奈何看不清面庞,男子带着银色面具,只一双紫眸,但从那双眼中你好像可以看到满园春色,你又能听见扬扬古琴声,他仿佛在你耳边对你诉说着江湖儿女情长,多情的,悲情的,空余恨。
如果是这男子没开口前,可能她还会觉得这人或许留下来做个正夫怕是不错的,想想自己回王府也到了寻夫的年纪了。
“是你大爷。”男子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离谱的话,手中柔捏着竹叶。
“你……”不离听着这话,好似像被人用冷拳揍了一番,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竟说不出话来。
“我?如何。”他抬眸,低头笑道。
“不如何,有事吗,没事我走了。”不离一副礼貌又不失风度的微笑,转身便想走。
“当然是有事了,你伤了我。”男子戏谑的说着,手中不知从何处变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