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回忆这天,仍记不起是谁先主动,两个被记忆困住的人紧密地拥抱在一起,拥抱渐渐不足取暖,便又唇齿相依,仍是不够,他们贪婪彼此索取,直到遍体的寒意被一股热流渗透,直到两颗强有力的心脏同频地跳动,直到心跳声盖过了刺耳的雨声……
他们汲取着彼此的温暖,又回馈同样的温情,才挨过那个难熬的夜晚。
江礼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醒来时手上还插着输液针头,她一直处于低烧的状态,脑袋昏昏沉沉,间歇地产生针扎般的痛感,所以看见陌生的环境,她有种不真实感。
喻景延坐在一旁用电脑办公,时不时抬头望一眼输液瓶。正好目睹江礼醒来后茫然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脸,他笑道:
“又失忆了?记不记得我是谁?”
听见喻景延的声音,她才恢复了实感,起身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角。
“喻景延。”
“欸?发烧烧聪明了,怎么样,身体难受吗?”
喻景延将桌上备好的水递到她面前,江礼的手不肯松开,只死死地揪着他的衣角,喻景延无奈道:
“你想我喂你?想得美,手撒开,本少爷还没服侍过谁。”
江礼也不管他的威胁,就着他的手把满杯水喝光,喝完舔了舔嘴唇,又可怜巴巴地望着喻景延。
喻景延很服气她的没脸没皮,但算不上反感,赶上他今天心情不错,勉为其难地伺候一回病人,也挺新鲜的。
于是喻景延本着送佛送到西的理念,喂完水又为她做了顿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哪会做饭,江礼盯着面前夹生的大米粥,和黑糊糊的不明物,迟疑着开口,
“我现在还不饿……”
喻景延面色阴沉道:
“刚刚我听见你肚子叫了,我好心照顾你,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嫌弃?真是农夫与蛇。”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
江礼不想拂了他的好意,拧着眉头将饭菜一扫而空,算不上难吃,但也只能停留在能吃的水平。喻景延还不打算放过她,非要她点评自己的厨艺。
“嗯……除了卖相和味道有待改进,其他的都挺好的。”
“还挖苦我?你快点给我吐出来。”
江礼有胃病,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