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礼松了一口气,但更多的是迷茫,气走赵哲凯问题依然无法解决,这不是她的目的,但她没做多余的解释,只是道谢。
喻景延把手里已经已经熄灭的烟投进垃圾桶,顺手关上了门,转身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虽然是坐着,他的眼神却带着居高临下的盛气,
“你需要多少钱?”
“啊?”
江礼被他直白的发问扰乱思绪,认真想了想,回道:
“看情况。”
植物人能活多久,未来会不会再生什么并发症,她也说不准。
“就是随口一问,”喻景延勾了勾唇角,继续道:“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你的意思是……”
“我想包你。”
江礼沉默了,她和喻景延的接触不多,两次见面,他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并不算差,甚至称得上是好感,而此时的喻景延盛气凌人,眼中是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她有点招架不住。
她以为喻景延送她零食是安慰,其实是为了搭讪,她以为喻景延主动帮自己摆脱赵哲凯骚扰是好心,实则,只因他看中了别人即将到嘴的猎物。
江礼心里隐隐觉得失望,但她很快就明白,像他这样的人,再娇纵傲慢都是合理的。
她大胆地直视喻景延的双眼,语气却绵软无力,
“我不觉得你缺女人。”
“你看上去很听话。”
一问一答,高下立见,江礼的手指蜷缩在一起,脑子很乱。
的确,喻景延是目前使她摆脱赵哲凯的纠缠,解决迫在眉睫的经济问题的唯一出路。
但她不想对着他摇尾乞怜,于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恳求道:
“我可以借你的钱吗,对你来说那些只是数字,但是我真的很需要,我可以慢慢还你,也可以加利息。”
喻景延嗤笑一声,身子往后一仰,松弛地靠在沙发上,
“我不是慈善家,再说能被我包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到你这儿反倒不情不愿了,我不强求。”
喻景延说的是大实话,只是江礼遗传了江忍冬的特性——自尊心强,喻景延轻蔑的态度像一记重击,所谓的尊严在生存面前不足挂齿,最后的防线被击破,高悬于顶端的自尊心摔落谷底,她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