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窗帘的白纱照进来,笼在人身上,柔和明亮。
时间已经不早,然而床上的两个人,依然没有起床的迹象。昨晚江锦天喝多了酒,临睡前忘了给手机充电,他定的闹钟也第一次罢了工,没有按时响。夜里他焦虑症发作,折腾了大半宿才得以入睡,因此这会睡得正香。
吴忧其实已经醒了,她看江锦天睡得正香,想让他多睡一会,便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只睁着眼看他。
她就这样偎在江锦天怀里,枕着他的胳膊,任江锦天搂着。他们离得这样近,近到她都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气息。
他真瘦,她想。
外人只羡慕他的成功,因为年纪轻轻便拥有了这样的财富地位,而她只觉得他可怜。三十多岁,本是身强力壮的年纪,却吃不好,睡不好,疾病缠身,还不得休息整日忙碌于工作。
自她从沉睡中醒来,每每看到李琰留给她的日记,便心痛不已,看一次,哭一次,后悔一次。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一定抓紧他的手,好好地爱他,不管是一生,一世,还是一年,一天。
现在,她看着这个和李琰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搂紧了他。
江锦天浅眠,易醒,她一动,他便睁开了眼。
刚从睡眠中醒来,人似乎还有些迷糊,不大清醒,他没有动,只睁着眼看她,愣怔片刻,似乎才清醒过来,也想起了昨晚的事。
吴忧冲他一笑,和他打招呼:“你醒了?”
江锦天却不答,他思索片刻,才问:“为什么?”
吴忧看似温和,却有自己的个性,她不会为了五斗米折腰,也不会为了一份工作而委曲求全,当然更不会是什么随便之人。
这一点,从诊所里的男病人向她索要联系方式而被她坚决拒绝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样的一个人,却对江锦天百依百顺。
他让她辞去医生的工作来当自己的保姆,她就来,哪怕收入减半;他让她晚上留下来陪他,她就毫不犹豫地上了他的床。
江锦天百思不得其解。
吴忧一时之间没明白江锦天的意思,疑惑地问:“什么?”
“就是……我是说……你不必事事都听我的。”江锦天已